之後從起飛到降落,都很順利,只是陳澄沒有跟過來,海城還有不少事情他得留下來打理。
路政澤坐在鬆軟的沙發上喝加冰的威士忌,手裡捏著一份財經雜誌,姜笙躺在他身後的沙發床上翻看時尚雜誌,兩人一路無話。
抵達金亞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即使是這個點安排來接機的人並不少,他們一行人穿著統一的制服站成一排,像一棵棵指示樁,將他們送上等候已久的專車。
陳澄安排的海景別墅亮如白晝,走進門,入眼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一眼望去就能見到後院的泳池,透藍的池水被玻璃折射的光照的格外波光粼粼。
傭人們圍上來替他們脫下外套,其中年長一些的女人在給他們介紹房間。
“路總也是第一次來?”待人群散去,姜笙泡在池水裡抬著頭看他。
女人面容嬌美,雪白的面板沾著水珠被皎潔的月光蘊染得玲瓏剔透,像一株盛開的雨夜玫瑰。
“嗯”男人在躺椅上輕哼,眼睛一刻也不願離開女人漂亮的面龐。
“是陳澄負責購買佈置的房產。”慾望寫在他的眸子裡,逐漸加重。
姜笙瞧他一眼,向更遠處游去,泳池的設計與海邊相接,遠遠地看,像是要遊入大海里。
路政澤望過去,想起九年前她就像這樣從自己身邊遊走,遊進人群的大海里。
夜色開始退散,他們本就是凌晨才到,已經不早了。
姜笙遊起來像是不會累,最後是路政澤強硬的把她撈出來送到了床上。
“睡覺。”男人低哄。
姜笙不理他,身體扭到一邊閉上眼。
她覺得的他們現在不要太奇怪,前一秒撕碎掰開了的爭吵,下一秒平靜的繼續扮演僱傭的情人。
就像他們原本的感情,畸形又可笑。
原本是睡不著的,可是閉上眼,身體的疲倦還是使姜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路政澤已經不在,傭人送來熱騰騰的下午茶,熱情的向她彙報:“先生出門前說是去開會了,讓夫人醒來願意的話可以吩咐司機出去轉轉。”
“我不是太太,稱呼我姜小姐就好。”
“唉,可是先生明明說是太太。”傭人嘴裡小聲嘟嚷,過了一會兒流露出一個我懂得的表情衝姜笙回到:“好的好的,姜小姐。”
姜笙吃過一塊兒甜品,喝了點紅茶,就算結束,把剩下的甜品分給了傭人們就招呼司機出了門。
一月的金亞較冷,並不適合遊玩,遊客不多,不過相對於下雪的海城自然是溫暖些。
姜笙隨意套了一件春裝,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市中心的美食廣場。
她上一次來金亞還是十二歲的暑假,姜迪,姜興年還有姑姑姜萍。
姜萍在美食廣場給他們一人買了一份蘸醬芒果,金亞最特色的小吃。
切開的芒果,配上一碗特製的紅糖辣醬,一種黑暗料理的既視感。
姜笙不敢吃,姜興年就繞著她說她是膽小鬼,她氣的臉紅,咬著牙吃了一口,一股酸甜辣集合的口感跳動在她每一寸舌尖,是十分奇特的味道。
後來她還是吃不下去,只好丟給姜迪,因為姜迪從小就是姐姐給什麼都能吃個精光的人。
二十七歲的她獨自買了一份,放入嘴巴,還是那股奇特的味道,她還是吃不慣。
繫上廉價的塑膠袋,正想扔掉,她看向身邊的司機大哥,轉手遞過去:“帶回去給路總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