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迎新會,昭昭怎麼沒有報名呢?”江餘玉疑惑地問:“我看沈千諾報名了鋼琴獨奏。”
【我給大家表演一個鹹魚躺嗎?】
沈昭昭唱歌倒是不錯,她聲音條件優渥,但是她並不是很想當一個顯眼包。
聽到沈千諾的名字,沈奕衍的食慾下降了一半:“你提她做什麼?”
江餘玉似是有些驚詫:“她不也是你們沈家的小姐嗎?”
沈奕衍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你聽誰說的?”
江餘玉若有所思,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沈千諾並不得寵:“她排練的時候說的呀。”
這話漫不經心,但沈奕衍眼裡可揉不進沙子,立刻掏出手機開始告狀。
交代完後,沈博言發來一條微信:“你不是在主持迎新會嗎?怎麼有時間玩兒手機?”
好傢伙,比沈昭昭的猜測還要大膽,直接就是主持人。
該說不說,人有多大膽,捱打就有多麼痛。
被揭穿的沈奕衍收回手機,散發著沈昭昭的同類鹹魚氣息,無所謂了,有本事來抓我啊。
沈昭昭和沈寧樂回宿舍的時候,沈千諾和宋九思都有節目,已經不在宿舍裡面了。
兩人一合計,農藥,啟動!
在宿舍殺得昏天黑地的兩人,晚上被薅出來時候哈欠連天。
以沈奕衍的親屬關係,四人得到了前排坐。
只是沈奕衍有些鬱猝,接待的學弟沒見過沈博言,以為慕以琛是他老爹,還誇他會保養。
這狗東西今天穿休閒西裝幹什麼,顯得他像個賣保險的。
江餘玉笑出了聲,沈寧樂本來憋住了的,結果被江餘玉一帶,笑得花枝亂顫,沈奕衍無語:“你笑什麼?”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不對的。】
沈奕衍感動,他妹妹還是愛他的。
【但如果是沈奕衍那沒關係,這是他應得的。】
淦,沈奕衍鬱猝。
“我沒笑,我就是牙齒有點熱,我曬出來晾晾。”沈寧樂樂不可支。
沈奕衍:“……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幾個人的表情有點難以捉摸。
【誰說不是呢。】
燈光驟然熄滅,迎新會開始了。
冗長繁雜的致辭結束,沈昭昭已經開始打瞌睡了,腦袋一點一點的。
最後失去支撐,如落葉輕輕落在了慕以琛的肩頭。
慕以琛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喉結輕輕攢動,溫柔地一瞥輕輕落在了沈昭昭的身上。
沈千諾的表演是開場,白熾燈落在她身上,深淺不一的光影拼湊出一個影子,拉長到前臺。她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伸直了脖頸,挑釁地看向底下的沈昭昭。
就看到了這扎心的一幕。
沈千諾咬緊了牙,才穩住了身形坐回鋼琴前。
鋼琴曲響起,沈奕衍覺得非常的催眠,腦瓜子一點一點也搭在了慕以琛的肩頭。
慕以琛嫌棄地偏過頭。
算了,僱主的兒子,昭昭的哥哥……
慕以琛扯了一張紙墊在沈奕衍的腦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