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金光的中心,青歌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一擠壓,他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那原先吃下去的龍丹竟然在擠壓之下從他的嘴裡飛出來了,那金光之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它死死的控制住,要將它毀滅一般。
他不由得吃了一驚,莫非靈物要吞噬自己的龍丹,這可讓自己有些心痛,他急忙掙扎著,想要把龍丹抓住奪回,但那金光之中突然又升騰起一股溫熱之氣,他在那溫暖之中,所有的睏乏立即湧上了頭,眼皮沉重無比,接著,他好像睡著了,就那麼站著,閉著眼,什麼都不知道了。
數丈之外,火鳳看著那靈物發出炫目的亮光包裹了青歌,她知道他成功了,靈物選擇了他,而沒有選擇自己,她深深地失望,頓時感覺了無生趣,把身子往地上一倒,也帶著連日的疲憊睡著了。
在那金光之中,青歌睡著了,在那數丈之外,火鳳也睡著了,兩人都沒看到一場激烈的戰鬥,靈物要吞噬龍丹,以更加壯大自己,而龍丹又不甘為它物做嫁衣,自從它被青歌突破到龍氣一重之後,它已經是有了靈氣,也可以說是靈物,雖然不是元素靈物,卻是這世上另外的靈物之一。
它拼命的掙扎,想要逃逸,想要遠離危險,但它雖然已經有了靈氣,但總體來說,還很弱小,而這金元素靈物不知道在此地孕育了幾千年還是幾萬年,實力比它強大得多,它怎麼掙扎都徒勞無益。
那金光之中,一條金色的龍痛苦的翻騰著,衝突著,四面突圍,它突然有了記憶,在那巨大的洪荒澤,母親生下了自己,可是自己還未成長啊,如何變成這個樣子了,而如今又要被吞噬了,它不甘心。
它在那絕望之中,奮力反抗,最後爆發了覺醒的力量,但無奈這覺醒的力量來得太晚,已經無濟於事了,龍形漸漸黯淡,龍身逐漸被吞噬,尾巴消失,身子消失,最後那不甘失敗的龍頭也消失不見,它被徹底的吞噬了。
當那龍丹消失之後,那團金光更加炫目了,所蘊含的力量更為強大,連續爆閃數次,它突然收縮,把自己融入青歌的體內了,只在他那胸口正中留下了一面金色的盾牌,栩栩如生的鑲嵌於面板之中。
金光消失了,青歌倒在了地上,他並沒有立即醒來,而是繼續熟睡,三千里的疲憊不堪,好好睡過這一覺,才會重新抖擻。
天漸漸的黑了,那坍塌的洞口,被北風吹得嗚嗚作響,漫卷的雪花落入了洞中,不多時,就好像在那地上積起了一層圓圓的棉花地毯。
而此時在雪山宗,慕蓮正在招待毒娘子和秦懷吃晚飯,她對毒娘子說道:“下午星海宗有兩人追到了門外,我這也不安全,你們再歇一夜,明早就走吧。”
毒娘子:“這外面已經下雪,天氣寒冷,不如咱們在你這裡把冬天度過去再走吧,每日的飯錢住宿錢,你算給我就是。”
慕蓮哪裡想讓她住在這裡,要不是買魔晶,雪山宗是絕對不會跟毒娘子這種人來往的,更何況她也看出來毒娘子對金聖衣不懷好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走到哪勾引到哪,簡直是女人中的敗類,自己又怎麼能任由她去勾引金聖衣。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星海宗二人正在想辦法突破我們的防線,在這不安全,秦公子,你不想再被星海宗抓到吧?”
毒娘子沒等秦懷回話,搶先說道:“就憑兩個人就能攻破你們的防線麼,慕蓮,我欣賞你為女中豪傑,才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你怎麼做完生意就急著趕咱們走了,是不是有些不仗義了?”
慕蓮:“你有自己的門派,又何必寄居別人籬下,我讓你們早點走也是為你們著想,怎麼就不仗義了?”
秦懷見這兩人再說下去就要火星四濺了,急忙站了起來:“好了,好了,娘子,夫人說得也有道理的,咱們應該早日回去將門派發展壯大,這才是正事”,對毒娘子說完了話,他又問慕蓮道:“夫人,不知道星海宗追來的二人是誰?”
慕蓮:“是火鳳和青歌。”
秦懷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哦!”,他坐下了。
他沉思著,自己和毒娘子帶著貨北上,行動是非常隱秘的,按道理來說,星海宗不大可能這麼快就知道兩人的行蹤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秋月問了自己在哪裡之後,馬上向火鳳或者青歌傳遞了訊息,這也就是說,火鳳與青歌兩人之中,必然有一人是雲臺山派來的臥底。
那麼這個臥底到底是誰呢,他一番暗中分析,自認為那個人是火鳳,因為秋月曾經一再要暗殺青歌,既然秋月要暗殺他,青歌就不可能是臥底,而火鳳,就是潛藏到現在,自己才知道的那個金牌臥底。
所有潛伏在魔界的臥底之中,除了明線聯絡的那些人之外,另外還存在一名金牌臥底,這名金牌臥底的身份非常特殊,是所有人的頂頭上司,如果掌門釋出的命令有誤,那名金牌臥底就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收回命令,糾正錯誤,以確保臥底們的安全和任務的成功。
他一番分析,以為火鳳是那金牌臥底,卻不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因為他先入為主的排除了青歌,認為他絕對不可能是臥底。
餐桌前的氣氛有些壓抑,秦懷在想著心事,而毒娘子和慕蓮誰也不想理會誰,都只悶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