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挨著她坐了下來,把那燈籠放在了地上:“你以前不知道這裡嗎?”
藍謠:“從來就不知道。”
青歌:“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你這院子裡守著好多侍衛,應該就是守衛這裡的吧。”
藍謠:“我……我以為她們只是守著我孃的。”
青歌大為詫異:“你娘?”,他想象不出來,難道她娘去世之後,葬在她這小院中嗎?
藍謠:“對啊”,她拉住了他的手:“去看看我娘,你不介意吧?”
青歌又驚訝了:“你是說你娘沒有下葬?”
藍謠拉著他站了起來:“我娘躺在水晶棺裡,到現在臉上還有血色呢,走。”
兩人出了這個空間,回到了地面,藍謠帶著青歌又進入了另一個房間,依然是走到底扳動機關,一扇厚重的門就開了,露出了臺階,兩人拾級而下,進入了一條通道,通道盡頭,再一次扳動機關,又一扇門被開啟。
在那門被開啟的瞬間,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使得青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藍謠一手拉著他,一手提著燈籠,邁步走了進去。
這寒冷的地下空間並不大,四四方方,每一方不過兩丈長,使人感覺有些壓抑,燈光照進這漆黑的地下空間,在正中有一晶瑩剔透的水晶棺,水晶棺下面好像是一塊巨大的寒冰,在燈光下的照耀下閃耀光芒。
青歌跟著藍謠走到那水晶棺的跟前,他看見了一位絕世美人就躺在其中,他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了看藍謠:“你娘跟你長得好像。”
藍謠:“她是我娘,我當然像她了”,回答完青歌,她把燈籠遞給了他,彎下腰,握住了水晶棺中那依然如玉一般的手:“娘,女兒十八歲了,頭一回帶了男子來見你,娘你看看他吧,你滿意嗎?”
說完話之後,她靜靜的等著,好像在等待母親的回答,過了一陣之後,她臉上露出了笑容:“娘滿意就好,謝謝娘”,她將母親那玉手輕輕的放下了:“娘,你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從那寒冷的地下出來之後,兩人又再一次的回到先前那銅牆跟前,青歌儘量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去思考那副圖,但是任由他天馬行空般的想象,想了很久,也依然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他再一次挨著藍謠坐了下來,以藍天的智慧和聰明,看了許多年也沒能看懂,自己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把它解開,好像有點異想天開,也許只能等到某種靈感迸發的時候,才能生出一些思路來。
藍謠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我爹帶你來的時候,我好驚訝,你知道嗎,自從我住進這裡之後,除了我爹,你是第一個走進院子的男人。”
青歌:“那麼女人呢?”
藍謠:“女人就只有我了,還有那些侍衛,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青歌在那銅牆上靠了一陣,感覺後背好涼,他摟住了她,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這麼說來我很榮幸。”
藍謠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躺在了他的懷裡,仰著頭,明眸如水的看著他:“你將來會負我嗎?”
青歌:“你怎麼問這怪怪的問題?”
藍謠:“我也不知道”,她深情的看著他,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臉上出現了紅暈,輕輕呢喃著:“你若真愛我,可不可以勇敢些……”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揚起了下巴,要把那柔軟而溫潤的紅唇毫無保留的交給他。
青歌看著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那如水的肌膚,那誘人的紅唇,內心狂跳一番,他閉了眼,輕輕的吻了上去,在這一刻,全世界都旋轉了,眩暈了,空白了。
這一天算是白費了,一吻之後,藍謠再也沒心思去看那圖了,拉著他有說不完的綿綿情話,而青歌此時也沒有心情看圖,因為那圖實在是太難了,不是一時半會能看懂的。
兩人坐在那銅牆下,把時間給忘了,直到聽到藍天的腳步聲,兩人才趕緊爬了起來,各自拿了一個燈籠裝模作樣的去細看。
藍天走到兩人身後:“怎麼樣,有進展嗎?”
青歌摸著那墨色的秘圖:“雖然很難,但我相信總會有某種暗含的規律在裡面。”
藍天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得有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外面已經天黑了,你先回去,明天再來,我給你半年時間,你爭取在明年春末之前把這門開啟。”
青歌拱手施禮:“青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