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楊家,立刻把美人獻上來,否則本王帶兵踏破楊府!”
瀕臨絕境,如果有什麼可以支撐他度過煎熬日子,恐怕就是嬌滴滴的美人。
那可是益州第一美人,他一看畫像就驚為天人,這種女子只有強者才配享用。
……
裴府,花園裡。
裴葳蕤一襲淺藍色長裙,胸線上粉色刺繡的束帶飄垂而下,顯得清雅而又美豔。
她單手託著香腮,痴迷地欣賞石桌上的輿圖。
圖上一處地點被畫了紅圈,那是吐谷渾,是他打下來的領土。
裴葳蕤從來沒見過這麼出彩的男人,從來沒有。
屠滅天下第一門閥,一戰擊潰吐蕃,這個男人依然是那麼威武霸氣,像夏日的烈陽那般熾熱刺眼。
她纖弱的手指最終停在益州方向,堵著紅唇小聲說:
“你……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呢。”
就在這時。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裴父裴母帶著一個俊朗的男子走進花園。
一身綢緞的裴父喟然道:
“琰兒,你再好好跟葳蕤談談,反正伯父我絕不答應毀婚!”
這個不孝女簡直蠢不可及!
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去楊府退婚!
楊玄琰要家世有家世,才華相貌統統都有,如此完美無瑕的夫婿,咱們商賈能嫁給他,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榮幸了!
你非但不珍惜,反倒還嫌棄?
裴父裴母瞪了女兒一眼,旋即藉機離開。
楊玄琰踱步到石桌前,端詳著眼前清冷的女人。
面前的人兒,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他的心在抽搐發疼,想起了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朱唇皓齒,香肌玉膚,清麗絕俗,美人一笑,如百花眼前綻放,美了風月,醉了年華。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心卻不屬於他了。
“為什麼撕毀婚約?”楊玄琰聲音沙啞。
裴葳蕤微微一頓,垂下眼簾:
“我不會嫁給你,我對你沒有心動的感覺。”
楊玄琰眼角抽搐,眼眸子深處閃現出怪異的光芒,又或者說,那是一種充滿著悲哀的神色。
他這一瞬間,心已經涼到了極點。
沒有任何理由,她就可以拋棄自己,將自己當成垃圾一樣拋棄!
他猛然醒悟,自己這麼多年守護,究竟得到了什麼?
身為未婚夫,卻連她的手都沒碰過一下!
何其可悲!
因為心涼,楊玄琰產生了一種極難壓抑的憤怒,指著裴葳蕤罵道:
“你以為你單方面解除婚約就會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