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朕為何到御花園來?”
這次開口的是尉遲放。
自那件事後,他就打算去看看於安彤的傷口如何,順便在雪合宮用膳,所以早早的批完了奏摺,結果到那之後不見人影,婢女們都說被尹太后叫去賞花了。
這才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他心裡也明白,於安彤看見了他,所以才沒有繼續往下說的。
也怪寧心願那個女人,平時口不擇言慣了,想到什麼說什麼,今日就當做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了。
於安彤想了想回道:“皇上處理政務過於疲憊,所以想到花園裡散散心?”
尉遲放不語。
“或者皇上恰好經過,想看看園內的美景?”
尉遲放皺著眉頭,還是沒有確認。
“那是為何,臣妾真的不知道了。”
走著走著,於安彤才發現這是去雪合宮方向的路。
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
“臣妾知道了,皇上莫不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出了什麼問題所以來找臣妾的?”
尉遲放氣急,丟下了一句“你慢慢想吧”,便離開了。
這讓於安彤很是摸不清頭腦。
難道不是嗎?
午日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把天地間的一切空虛盈滿,宮牆之下,兩人的影子也隨著距離越拉越長……
尉遲放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難得一見的五王爺尉遲影。
此人常年在外遊山玩水,寄情於天地,有事沒事的喝酒吟詩,交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其行跡莫測更無法琢磨,屬實“浪客”一個。
“皇兄。”
“五弟,你怎麼回來了?”
只見一位身著藏青色項銀細花紋底錦服,頭戴玉冠的公子笑臉盈盈的走來,舉止投足間都有著一股清澈淡雅的氣息。
“你說呢皇兄。宮中留有我的人,送的信上說皇上在新婚當晚被行刺,臣弟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尉遲影說著便上下看了一眼尉遲放,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皇兄,你可有受傷?”
尉遲放知曉來意後,抬起兩袖給他看。
“朕不是沒事嗎,五弟不用慌張。”
“哼!要是被臣弟抓到了,定然不會讓他活到明天!”
隨後兩人一起去文淵閣用膳。
尉遲影站在欄杆前,俯首眺望,宮中的繁榮景象盡收眼底,讓他又親切又陌生。一陣清風吹來,吹動了他腰間佩戴的軟玉。
“這屬實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而身後的尉遲放則命人端來上好的陳年佳釀,招呼他坐下。
“皇兄,據說這刺殺的背後,另有隱情?”
尉遲放點點頭,把事情的大概說與他聽。
“這麼說,這主意還是於婉儀出的?”尉遲影拿著酒杯略有懷疑,“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朕查過了,她只不過是尚書的嫡女而已,並無可疑之處。”
“那還是得小心謹慎為好,萬一她有什麼不純粹的動機呢。”
尉遲放不回答又飲了一杯酒進喉,甘甜可口,讓疲憊的身體有一絲舒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