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的隨波飄搖,蘇哲漂到了一個島上,一位老者在海灘上撿到了蘇哲,並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第二天,蘇哲醒了過來,環顧四周,自己在一個小木屋之中。蘇哲站起身,透過木屋的窗子往外看,遠處有山有樹有海,山是雪山,海一眼望不到邊。開啟木屋的門,一條幽靜的小路同樣遠處的海灘。沿著小路一直走,蘇哲走到了海灘上,清涼的海風吹在蘇哲的臉上,讓他感覺很舒服。“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蘇哲感嘆到。從小時候被送去雪山哨所之後,蘇哲再也沒有機會靜下來吹吹海風欣賞大海,這次死裡逃生反而有了個休息的機會。
蘇哲又沿著海灘走了一段路,他不知道這裡是島還是陸地,也不知道怎麼回去。他清楚的記得太阿劍被打斷掉落在海中,自己則被排斥彈彈入海里,也不知道安沐通怎麼樣了,衛子苓和範子然有沒有逃脫追殺。又走了一段路,蘇哲覺得這是一個島,轉身看去,一座雪山聳立在遠處。望向遠處的海灘,蘇哲覺得有個人在哪裡坐著,他不再走著,快速跑了過去。
坐在那裡的人是個老漢,老漢聽到蘇哲跑過去,轉過身來,蘇哲看到那人嚇的坐到了海灘上。“叔……叔父。”蘇哲結結巴巴地說。“唉,叫我蔣柏吧,我對不起你父親,也對不起這個國家,擔不起這個稱謂了。”那老漢答到。
“您兒子,蔣方。篡奪了這個國家,驅逐了用刀之人,殺死了我的父親蘇木,甚至還害死了杜仲前輩。”蘇哲含著淚說。蔣柏有些悲傷,說到:“我早就料到那小子會這樣。多年以前在他還是個十來歲的少年的時候,他就歧視甚至仇視用刀之人,我以為十幾年的閉關會讓他改變主意,可是他一出關我就看情況不對,他還是他。”蘇哲看著蔣柏問道:“可是您為什麼不去攔住他呢,也許只有您可以打敗他啊。”蔣柏苦笑,語重心長的說:“說實話,我沒準能打過他,不過,我是真的下不去手啊!”蘇哲點了點頭,也是理解了他的難處。
“蘇木和杜仲都走了啊。那現在誰在制止蔣方呢。”蔣柏問道。蘇哲站起身,看著遠方說:“沒人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已經沒有制止他的人了。”蔣柏看了一眼蘇哲,問道:“可有一個石像村裡來的,用刀的小夥子。”蘇哲想了想,他並不知道安沐通的家鄉,於是說:“我不知道那人從何而來,只知道那人拿著魂刀·朱雀。”蔣柏面露喜色,繼續說:“就是此人,怎麼樣,杜仲選的人如何啊?”蘇哲嘆了口氣,說:“人不錯,刀法也還行,只不過現在怕是凶多吉少啊。”蔣柏起身,說:“這人是杜仲選中的人,應該不會差,你要記住,倘若那人有幸活下,你們兩個終有一天可以制裁蔣方。這個國家的未來就看你們了。”
“嗯。”蘇哲沉默了一會,繼續說:“可是,我現在和蔣方相差甚遠,很多劍術和技巧甚至聞所未聞,這該怎麼辦?”蔣柏義正言辭的說:“小子,你父親蘇木曾跟著我征戰天下,我也曾憑藉蔣家代代相傳的劍術橫掃千軍。你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啊。”蘇哲想了一下,說:“叔父放過了蔣方,而現在我與蔣方有深仇大恨。既然叔父不忍心幹掉蔣方,那就由我來吧。”蘇哲跪拜蔣柏:“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蔣柏連忙扶起蘇哲,說到:“好徒弟,你我師徒不必如此多禮。”蘇哲忽然想起一件事,說到:“師父,我父親的太阿劍被蔣方用火劍打斷不知去向,現在我沒有佩劍,如何練劍啊?”蔣柏沉思片刻,說:“既然這樣,你跟我來吧。我這倒是有一把不太趁手但是卻有點厲害的劍。”
蘇哲跟著蔣柏沿山路一路上山,在半山腰拐進了一個山洞。順著山洞直直往裡,蘇哲感覺越來越熱,便開口問道:“師父,這裡為什麼越來越熱啊?”蔣柏笑答:“因為這個島叫做冰火島啊,我們現在可是正在往岩漿走去啊。”“岩漿!”蘇哲向山洞裡面望去,不遠處滾燙的岩漿映的黑暗的山洞發出暗紅色的光芒。蔣柏邊說邊走:“千古之神有三位,昨日、明日、今日,明日之神用刀,今日之神用棍棒,昨日之神用劍。可是昨日之神的劍在他還沒有成為神的時候就折斷了,他用的是又大又長的巨劍,往裡走就是他當年的斷劍。”說著,蔣柏向裡指去,蘇哲順著看去,在山洞的盡頭放這一把斷劍,斷劍後面便是滾滾岩漿。蘇哲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想要一隻手提起斷劍,卻發現根本拿不動。無奈,蘇哲只能兩隻手抓住劍柄,用了全身力氣,才將斷劍拿起。蘇哲咬緊牙關,準備慢慢走回去,誰料腳下的山洞卻發出岩石裂開的聲音。蔣柏見狀不對,忙喊蘇哲回來。蘇哲不想放下斷劍,用上吃奶的力氣提著斷劍往回跑。隨著蘇哲和蔣柏衝出山洞,身後的山洞不斷坍塌瓦解,變成了一個很淺洞窟。
劫後餘生,蔣柏開始稱讚蘇哲的膽識。而蘇哲則開始懷疑自己的力氣,在雪山哨所時,蘇哲沒少練力氣,可就是這麼一個斷劍,自己拿起來都很吃力,蘇哲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看到蘇哲疑惑的神情,蔣柏笑道:“這劍雖是斷劍,但是仍然鋒利無比,這麼重是因為它曾是上古勇士的兵器啊!今後,你若能遇到鑄造高手,把斷劍融了,重鑄成一把整劍,一定也是一把好劍啊。”蘇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斷劍,說到:“既然這樣,師父,您就可以開始教我劍術了吧。”蔣柏點了點頭,師徒二人一前一後下了山,開始了修煉。
與此同時,遙遠的技藝之國,範子然被關在牢房之中,仍然不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