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目光沉沉,一字一頓道:“你可知什麼人會對作案手法瞭如指掌?”
裴景十分配合的答:“是兇手。”
阮寧覺得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這群古人的疑心也太重了吧。
她立馬為自己辯解:“你們可別亂說,我跟他一起出來的,然後就一直在一起,那我是兇手,他不成幫兇了。”
“再說了,我一介女子,跟那些人無仇無怨的,殺他們幹什麼。”
裴景聽後笑笑:“別緊張,我們跟你開玩笑呢,沒說你是兇手,只是…我有些納悶啊,你怎麼會想到那種殺人手法。”
阮寧腦子飛速旋轉,解釋道:“看話本啊。”
裴景:“什麼話本,我怎麼從來沒聽過,而且姑娘家不都喜歡看那種情啊愛的話本嗎,你居然看殺人的?”
阮寧半真半假道:“叫少年包青天,我小時候看的,裡面的主角叫包拯,講的就是他破解各種離奇案件,書已經是絕本了,你們沒聽過也是正常,再說了,姑娘家的愛好就非得一樣嗎,我就是與眾不同怎麼了。”
裴景跟蕭瀾對了個眼神,勉強信了她的話。
就在此時,親衛軍盤問完畢,開啟大門開始放人,阮寧急中生智:“門開了,我先走了哈。”
說完也不等幾人回答就走了。
阮寧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氣,這個裴景,看著笑面虎的模樣,好像很好說話,怎麼問起問題也這麼咄咄逼人,怪不得跟蕭瀾是朋友,果真是物以類聚。
看著阮寧逃跑的背影,裴景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道:“這姑娘有點兒意思啊,查過嗎?”
蕭瀾同樣看著他看的方向:“早就查透了,宣平侯雖然有些世故,但沒大問題,世代忠良,至於這個阮寧,自小被寵到大,除了囂張跋扈些也沒異常。”
裴景點點頭:“行吧,先不管她了,傅衍之應該查完了,去看看。”
*
三皇子的死非同小可,能在皇后舉辦的宴會上動手,說明這人的身份來頭也不小,皇上雷霆大怒,要求三法司一個月內結案。
從皇宮稟報完出來,已經是後半夜,裴景忍不住說:“你剛上任三法司,就來了這麼個燙手山芋,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把你趕走啊。”
蕭瀾握著腰間的佩劍,聲音淡漠:“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麼本事了。”
裴景若有所思道:“可是,你說陛下真的想讓我們查出結果嗎,萬一真是太子……”
秦淮趕緊打斷這個話頭:“算了,陛下怎麼處理是陛下的事,查的人只管查就行了。”
說到這裡他打了個哈欠:“困死我了,回家補覺了啊,回頭你們要是有需要再找我。”
……
秦淮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進屋後,他往角落裡一看,哎?他那張榻呢。
屋裡的周嘉陽聽見動靜,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找什麼呢,我把你的床搬屋裡來了,你不是嫌那張榻小嗎,我又命人給你打了張新的。”
秦淮跟著走進去,果然看見架子床旁多了張羅漢床,比原先的榻不知道大了多少,恨不得能睡兩個人。
秦淮若有所思的盯著兩張床看,砸吧下嘴說:“公主殿下這是開恩了,怎麼,不怕微臣對公主圖謀不軌了。”
成親那天的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周嘉陽可是動了刀的,不許他靠近。
周嘉陽聽後,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我這不是瞭解將軍的品性了嗎,知道將軍不會是那種小人。”
秦淮冷哼一聲,明顯不信:“是嗎,我還以為公主是害怕了,所以讓我進來給公主看門呢。”
周嘉陽眼神閃躲,磕磕絆絆道:“怕,怕什麼?本公主還沒有怕的東西,何況這將軍府守衛森嚴,想必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秦淮突然指著窗外說:“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