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月回過了神來，輕抬眼眸。
“不用，差不多就行。”女孩頓了頓，狀若無意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文化人。”
“這算什麼。”寧大師臉不紅心不跳：“我前段時間還在V博上開了個號，專門收割一些文青粉絲呢…”
“收割成功了？”
“哪有那麼快。”寧源咂了咂嘴：“韭菜那也得長一段時間啊…等我再堅持更新一段時間，我就是V博上最會講故事的人了。”
“那你加油。”姜滿月低頭輕輕擺弄蔬菜葉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寧大師看著這姑娘包了半天也沒包好一塊烤肉，狐疑道：“姜同學你在想啥呢？”
“沒什麼…”
“那你怎麼不吃了。”
“吃飽了消化一下。”
寧源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心說，開始專心給自己烤肉，油脂在烤盤裡滋滋作響，色澤鮮豔明媚，散發出了極其誘人的香氣，不多時，他便已經吃了個半飽。
一頓飯從七點吃到了近十點，街上也的行人構成也漸漸從下班的打工人變成了一群閒的沒事出來過夜生活的傢伙。寧大師又吃了一會，擦了擦嘴看了一眼手機時間。
“姜同學？”
“嗯？”
寧源亮了亮手機：“再不回去寢室要關門了，事先說好我可沒帶身份證。”
女孩應了一聲，把手裡已經冷卻的肉塊連著嫩綠的蔬菜葉一併放回了桌上，抬起眼眸再次看了寧源一眼。
寧大師：？
“我臉上有醬汁麼？”
“沒有。”姜滿月收回視線，“走吧。”
“姜同學，你的包！”
“……”
不知道為什麼，寧源總感覺姜系花最後看向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簡直是活脫脫一個扇形統計圖。
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和四分…哦對不起，這是霸道總裁款的。姜系花的話應該是三分不解五分訝異和兩分莫名的情緒。
待到結賬完畢，兩人又一次踏著月色慢悠悠地走回學校。說來也怪，姜滿月平時和自己見面相處的時間並沒有顧觀雪或是路玖玖兩人的要多，但是論起一起走夜路的頻率，卻是遠遠超過了那兩個小姑娘。
或許這就是玄學吧…滿月滿月…這就是傳說中的主場優勢麼？
寧源心底感慨，腦子裡卻忽然想起剛剛姜系花的談話，忍不住回到了原本的話題：“你之前問我拍完電影有沒有什麼計劃…是不是意味著你有備用選項提供給我？”
姜系花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是有這麼個打算。”
“那為啥又不說了呢。”寧源正色道：“姜同學你這就見外了啊，我一向從善如流，只要是有好的接近顧同學的計劃，那就該提出來大家一起探討才是。”
“我個人覺得你準備在微電影節上和顧觀雪表白的計劃不太理智，不過你畢竟是獨立的個體，我持保留意見。”姜滿月揹負著小手若有所思，轉而又問道：“你的那句話真的是專門寫給顧觀雪的？”
寧源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愣：“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