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激動的擁抱了一下。
出事那天,將燕飛送回家裡養傷的,便是這位老黑。
老黑,原名康達克,體格強壯,據說有八分之一的黑人血統,所以才導致他的面板比別人更黑,同樣是射擊隊裡的隊員,資歷比燕飛小,年齡卻更大一些,但是作為老熟人兼朋友,這都不是問題。
“衡綱,你可是有名的老騙子了,但是我警告你不許打我朋友的注意,你知道了嗎!”
老黑麵色嚴厲地瞪了衡綱一眼。
“是是,我發誓我不會打他的主意,再說了這裡是講自由的,作為武裝編隊的一員,你可不要以權謀私啊!再說了我也沒成功……”當然,最後這一句是衡綱自己在低聲嘀咕。
“算你識趣,燕飛走,好不容易見到你,我可得好好問問你最近過得咋樣。”老黑摟著燕飛的肩膀向旁邊走去,原地只留下衡綱一人,自找沒趣的衡綱望著兩人的背影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凌厲起來,目光鎖定在了旁邊的一個人影身上,抬手觸碰了一下眼鏡,邁步走了過去,手中已經準備好了那抱煙。
……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短短兩週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老黑感慨道。
燕飛在旁邊的圍欄後用手指彈了彈抽了一半的菸灰,繼續深深嘬了一口,彈指將最後的菸屁股直接扔到了對面的河裡。
這裡是盤山公路的邊緣圍欄,對面就是深達百米的裂谷深淵,深淵之下淅瀝流動的清泉,讓人可以在這提心吊膽艱難求存的末世裡,感覺到一絲愜意與放鬆。
燕飛並沒有將自己突變以及跟高木的事情告訴老黑,只是說自己一個不小心受傷,最後被凱亞所救,帶回了這裡。
“也就是說,燕金哥他現在還在你家,加上雜七雜八的人,一共還有四五人?”老黑趴在欄杆邊上,一隻腳百無聊賴地敲擊著地面,他的95式步槍就放在手邊,但卻沒有人敢打他的注意。
老黑是這裡資歷最老的一批人,現在已經加入了武裝編隊,甚至還混了個小隊長噹噹,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你有沒有其他隊員的訊息?我覺得以他們的能耐,在這裡活下去應該不成問題。”燕飛反問道,畢竟都是運動員,身體素質絕對比一般人強,同時還精通,不,應該說擅長射擊,這幾點加起來,如果說依舊會在如今的世界輕易的喪命,那麼絕對不正常。
老黑搖了搖頭,“很可惜,沒有,因為我把你送回來後沒有回到體育場,所以已經和他們失聯了。不過說如果體育場已經成為了一處庇護所,那麼他們還活在那裡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老黑分析說道。
“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問問阿倫打聽一下他們的訊息,唉,終究還是忘了。”
燕飛懊惱。
“今後的日子還有很長,燕飛,你有沒有什麼想法,畢竟混亂的日子終究不是最終的答案。”
沉默片刻,老黑突然如是說到,但是燕飛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燕飛並不是不明白老黑地意思,兩人的談話真的只是敘舊?身為武裝編隊的小隊長,自己親自出面找他談話已經說明了一部分問題,無非就是招安,想讓燕飛也一起加入武裝編隊,拋去情面不談,光說燕飛的本事,當兵三年,精通槍械射擊,這本來就比普通人出發點高。
一個庇護所最重要的要點是什麼?無非庇護二字,而庇護就會牽扯到武力問題,沒有足夠強的武力,不僅無法抵抗外敵,就連自己團隊的成員都無法震懾,那麼這個庇護所就是一盤散沙。
燕飛嘴唇微呡,不是說他不想加入,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一旦加入,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沒辦法讓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失去了自由。
當過兵的他深知自由和責任的重量,一旦肩上扛起責任,必將失去自由。
除非能在兩者之間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
“我可以加入武裝編隊。”
想了想,燕飛終於開口說道。
“真的?燕飛你想明白了?”老黑臉上喜形於色,但是燕飛卻擺了擺手打斷了老黑,繼續說出了他的條件。
“我可以加入武裝編隊,但是卻不是你們的武裝編隊。”
燕飛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要自己組建一個隊伍,而且每個隊員,都要由我親自挑選。如果上面不能答應我這個條件,那麼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