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投進來嗎?’
明明是商量的狀態,但是川上卻覺得沒有辦法拒絕,因為御幸整個人的氣勢就像在說,
“你必須給我投進來!”
‘御幸果然好可怕呀,真是佩服榮純和降谷那兩個傢伙,為什麼他們就可以如此毫不猶豫的投出去呢?’
川上苦笑了一下,對於自己的遲疑感到難受,他一直知道自己和那些需要他仰望的投手不同。
明明他也是經過努力才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但是這條道路卻是那麼的短,似乎一眼就可以望得到盡頭。
而榮純和御幸還有降谷他們不同,他們腳下的是一條康莊大道,只要他們想就可以走的比任何人都遠。
那個時候川上大概只能成為一個坐在路邊鼓掌的人,但即使如此,川上相信他和他們一樣都會為這段青春感到懷念。
所以即使這大概會是他們合作的最後舞臺,川上依舊想要在他們的世界裡留下自己的印記,然後在某一天電視上看到這些人,可以非常自豪的告訴身邊的朋友,親人說,
“我曾經可是和他們一起踏上過甲子園的舞臺,捧起過那個令人矚目的桂冠,我們曾經是最棒的隊友。”
川上帶著微笑投出了最後一球,一個樸實無華的直球,準確無誤的塞進了御幸要求的內角。
“呯!”
棒球被擊打的聲音響起,但川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只聽見本壘處傳來清楚的聲音,
“二壘手!”
小湊春市微微的小跑了幾步,沒有任何意外的攔截了這一球,然後將球傳給了一壘手前園。
“out!”
伴隨著裁判的聲音,川上知道自己確實的拿下了第一個出局數,他已經完成了這最後一句的13的路程,接下來他還有兩個難關需要攻克。
在面對接下來的打者,不僅僅是川上在顯示自己的實力,同樣也展現了一波御幸華麗的配球技巧。
同為捕手的相田雖然不甘心,但是他覺得這場比賽他輸的心服口服。
最後的進攻,明達工業的公式可謂是相當的猛烈,但青道的投捕組合卻沒有任何的動搖,一直保持著一開始的狀態,絲毫沒有被明達工業影響,而此刻穩定軍心的榮純並不在場,所以這一切只有可能是御幸創造了此刻的場景。
伴隨著最後一球的投出,落入手套時發出的沉重聲音,以及裁判最後一聲out,御幸從本壘站了起來,衝上了投手丘,青道的選手們從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
御幸先是是停止了一下腳步,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配合默契的搭檔被倉持壓在身下,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御幸也不願意摻和進這大亂斗的場景,但是身後傳來的魔掌,讓他也加入了進去。
御幸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掛著囂張笑容的榮純,然後就被其他的隊友壓在了身下。
最後,榮純笑嘻嘻的來了最後一擊,可憐的川上已經被眾人壓制的看不到身影了,最終還是裁判的聲音才解救了這位可憐的投手。
原本還算乾乾淨淨的川上,在隊友的這頓折騰下,已經徹底的變得灰頭土臉了,大家笑著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在投手丘附近排成一列縱隊,面對著明達工業的選手,收斂了笑容,然後認真行禮,
“多謝指教!”
比起預選賽,甲子園的比賽又多了一項流程,那就是結束之後,勝利者會在賽場上唱出自己的校歌。
應援席的各位打拍子的打拍子,吹奏的吹奏,合唱的合唱,匯合著場上的選手們讓青道的校歌在甲子園的上空飄蕩。
直播的機器拍著選手們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每一個人都給了足夠時間的單獨鏡頭,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讓觀看直播的選手們的親朋好友們,感覺到開心了。
在休息區收拾著自己行李的明達工業選手們,有些失落的望著場上的情況,前不久,他們也像是青道的選手一樣,在上面開心的笑著。
“來年……來年我一定還要來到這個地方,我一定要走的更遠,我一定要站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