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純知道這樣的事情非常正常,畢竟降谷的潛力非常巨大,一個二年級就已經能夠穩定球數在155公里到160公里,最高球速可達163公里的投手,無論放在哪所學校都是重點關注的物件,但榮純還是有些吃醋了。
明明他成為王牌的時候,待遇都沒有這麼好,落合監督也不會一直貼身指導,御幸前輩也沒有這麼細緻的講解過,為什麼換到降谷這邊待遇就這麼好了呢?
其實這也怪不得監督和御幸,雖然榮純和降谷,在投球上都有一些野獸一般的本能。
但這種本能榮純顯然操控的更加熟練,基本上在自己練習一段時間之後,就能夠感覺到差在哪裡。這種直覺和頭球的敏銳感,有的時候讓落合監督和御幸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只能在心底裡說一句,
‘怪物一般的天才……’
而降谷則不一樣,他雖然也是憑著直覺來投球的,但他比榮純更需要細緻的指導。
和專注於降谷這邊的御幸不同,落合監督分了一絲餘光給榮純,然後毫不意外的察覺到了榮純眼神中的情緒。
‘果然還是個投手,還是個孩子呢,表現的相當明顯啊,為什麼這群傢伙都感覺不出來呢?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是降谷也不屬於會哭的孩子呀!’
在落合監督一直想著榮純什麼時候會受不了的衝過來的時候,榮純卻轉身離開了牛棚。
“嗯?”
“怎麼了,落合監督?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聽到身旁的監督,發出疑問的聲音,御幸趕緊轉頭問道,這個掃地僧一般的大佬給出的建議向來是一針見血的。
“不……”
落合監督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輕咳了一聲,對剛才降谷的投球做了點評,
“太粗糙了呢,你太關注於將手臂甩出去的動作了,所以投球雖然球速很快的,完全不受控制,這個你的下半生不穩定,也有一定的原因,試著更用力的踏地,讓地面傳導力量給你,用重心去投。”
“是!”
降谷雖然單純,但也不是傻,御幸和落合監督都這麼認真的幫助他,自然也不會偷懶,他認真的根據他們的要求對自己進行著整改。
經過一上午的練習,這股很好的收斂了自己的情況,當然,這並不是指他不用力的投球,而是在同等的速度之下,控球力提升了。
‘落合監督還真是厲害啊!雖然說的話都很少,但是每一句都很有用,看似廢話的地方,也都是在為另一件事情做著鋪墊,監督看的很遠呢!’
就連御幸有的時候都會覺得吃驚,作為天才捕手,御幸有自己的驕傲,但在落合監督的身上,他學到了不少捕手的技巧。他都不敢想象,這竟然會是一個在高中時期作為替補捕手的選手。那和他同一時期的捕手是得有多強呀!
其實落合監督那個時候的實力可能是比不上此刻的御幸的,不過,多年的經驗積累,讓御幸總是被這個小鬍子監督給驚豔到。
落合監督的小技巧總能震驚到其他的選手,他就像是一個寶藏一樣,你永遠不知道里面存在著多少驚喜。
所以青到的選手都希望能夠得到他的一些指點,有一種佛祖度化的感覺。
粗獷派的片岡監督和細膩的漯河監督兩個人的搭檔,互相填補了對方的缺點,讓青道的監督隊伍,也變得堅不可摧起來。
離開了牛棚的榮純四處晃盪著,已經訓練超標的他,既沒有去做喂球選手,也沒有去練習守備。
他在守備練習場地的邊緣找了一塊地方,安靜的坐著,看著大家的練習。用虛無的目光盯著訓練當中的選手們。
這樣的目光,一會兒還好。長時間的這樣,青道就算堅強,神經大條的選手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壓迫力。
“澤村他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們?我們哪裡做的不對嗎?”
三連問非常形象生動地表明瞭大家此刻的內心,而被輕聲詢問的倉持此刻也是一臉的懵,明明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榮純還興高采烈的,哪知道這還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晴轉多雲了。
“要不要過去問一下他怎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