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骨碌,就你這點人,還是不要硬撐了,看在同袍的面子上,我不殺你,趕快回去吧!”
帕爾鮑說得輕鬆,心裡卻怕得緊。
自己率領的都是羸兵,和他們幹起來,還真不是對手,能嚇退最好。
曲骨碌呵呵笑道:“帕爾鮑,就你這老弱病殘,還想和我鬥?實話告訴你吧,大帥派我來並不是勸你們回去的,而是要將你們全部殺光!你們是大輝軍隊的敗類!”
“放屁!我們是大輝軍隊的功臣!”
帕爾鮑清楚,一旦開打,己方絕對潰敗。
只有讓這三千多人一條心,才能逃離樊籠。
所以他聲淚俱下控訴,“我等老兵為國家征戰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胡啟凡讓我們和傷兵斷後,這不是直接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嗎?”
“想想那些傷兵,他們是如何受傷的?還不是攻打霖州城受的傷,為國負傷,居然落得如此下場,誰不心寒?”
“胡啟凡心狠手辣,他故意設局,讓我們這些老兵死在宇軍手裡。若我等不跑,早成為松木城下的炮灰了,曲骨碌,我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防著胡啟凡••••••”
“住口!你這孬種,竟敢汙衊大帥?”
曲骨碌怒衝衝舉起手道,“全體都有,殺光他們!”
“兄弟們,既然胡啟凡一而再,再而三不放過我們,索性跟他們拼了!殺出一條活路”
帕爾鮑的話引起大夥共鳴,他們頓時義憤填膺。
當帕爾鮑振臂一呼,所有人都有了拼命的念頭。
逃跑只有被追上去砍死。
拼殺才有活路。
“殺••••••”
有時候人真的是奇怪。
面對敵人,他們很懦弱,或屈膝,或低頭,但面對同袍時,他們又威風凜凜,兇狠的近乎殘暴。
自古窩裡鬥最是兇殘。
這些逃兵難得團結,他們不懼生死,和同袍鬥在一起。
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輝軍打得那是一個熱鬧。
輝軍自己打起來了?
埋伏的義軍則是大眼瞪小眼。
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只要他們自己打自己就是好事。
這叫狗咬狗,一嘴毛。
最好他們同歸於盡,戰馬都是我們的。
“祝頭兒,你是不是能掐會算?”
牛五二突然想起祝驃的話,驚喜道,“你剛剛說他們遲早是我們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