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秉風大吼一聲,然後緩緩倒地。
“爹!”
“郡王!”
眾人亂七八糟扶著盛秉風。
“掐人中,我剛剛就是被人掐人中後醒來的······”
錢空舟不顧額頭的傷口,大喊道,“快給郡王扇涼風,降溫也能撲滅心火······”
少頃,盛秉風醒來,氣若游絲,老淚縱橫。
這不是丟人的事。
這是孟青雲要滅他子孫的前程。
他要團結一切宗室力量,面聖求放過。
······
“盛裕,你怎麼也要住宿?”
翟柏元很好奇道,“住在書院就沒機會讓錢教授給你輔導功課了,錢不白花了麼?”
“家裡還有兄弟姐妹,錢先生閒不下來。”
盛裕隨便應付了句,然後開始鋪床,翟柏元很八卦道:“盛裕,聽說你被你郡王趕出家門了,可有這回事?”
“逼話比驢尿還多,與你有什麼關係?”
盛富昌懟了一句,翟柏元忿忿道:“我自與盛裕說話,與你何干?”
“再多一句嘴,小爺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盛富昌揮揮拳頭,翟柏元不再說話,心中氣得發狂,卻只能忍氣吞聲。
人家是郡王的孫子,和五服之外的鹹魚相比就是鳳凰與雞比,尤其他這種外姓的鹹魚,捱揍後連告狀的地方都找不到。
宗室書院只收宗室子弟,學生幾乎姓盛,外姓的是盛氏女子嫁人,婆家有大功於社稷才有資格。
翟柏元的爺爺死於戰場,他才有資格入學。
而且人家不是秀才,就是舉人,他的童生是去年才考上的。
“來嚐嚐曹家的香糖果子。”
盛裕和盛富昌關係鐵,昨夜在他家過夜。
盛富昌見心情不好,便拉上盛裕去夜市,盛裕順便買了些零食。
零食淡化了剛剛的不快,翟柏元興沖沖道:“孟大學士後天在國子監演講,我要請假去聽,你們誰陪我去?”
“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個!”
立刻有人呼應,翟柏元道:“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少年進步則國進步······聽到這些,我立刻熱血沸騰,當時就立下崇高的志向,一定要橫刀躍馬,在戰場上博取功名,封妻廕子,為祖上爭光······”
熱血的年齡,不羈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