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比唱得好聽。
官紳一體納糧,損了士紳豪門的利益,取消丁稅,士紳就沒辦法隱藏人口,瞞報畝數。
失去了免費勞力,還要多交稅不說,更讓他們氣憤的是沒辦法把賦稅轉嫁給百姓了。
按地多少來納稅,他們也沒辦法巧立名目。
至於益淩府士紳為戰爭繳納的錢糧,有多少是自己拿出來的,還不是借朝廷的名義,派人收繳百姓的血汗錢。
益淩府官員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預設罷了。
朝廷給你們多少時間都是白搭,你們只想拖,鈍刀割肉,溫水煮蛙。
這些話,我現在不想挑明而已。
「下官認為,官府應該動用武力,懲治那些無端鬧事的刁民,否則新政推行實在是······步履維艱。」
「仇通判,百姓本就是一腔怒火,動用武力鎮壓,激起民變誰來負責?」
聶樞寅厲聲吼道,「革新是為國為民的好事,你這樣做,便成為誤國誤民,是阻礙推行新政!」
瞬間仇墨頭上就扣了一頂阻擾新政的帽子。
益淩府有堅決推行新政的官吏,仇墨便是代表,但聶樞寅一再強調不得動用武力,所以仇墨事倍功半。
聶樞寅一直仇視仇墨。
他想不通,仇墨也是大家族子弟,卻積極迎合新政,這不是在割自己家的肉麼。
當然他不敢明說。
通判是知府副手,卻有監督知府的權利。
若是二人沆瀣一氣,好多話就能挑明,但在仇墨跟前行不通。
不僅如此,聶樞寅還得表現出擁護新政。
「百姓連地都沒有,哪來的怒火?」
仇墨突然質問道,「在座心知肚明,怒火來自於那些士紳、豪門和大戶人家。取消丁稅,官紳一體納糧,傷了士紳豪門的根本,便時時處處阻礙推行新政,瞞報畝數,阻攔官吏,靜坐示威······」
誰都沒有想到,孟青雲沒有挑明的話,仇墨竟然挑明瞭,而且一句心知肚明,不僅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也得罪了所有官吏。
這相當於指著大家的臉說官員怠政,有令不行、有禁不止。
「大膽仇墨,欽差在此,竟然胡說一氣,還不住口!」
潘佾忙幫腔。
孟青雲若是深究,他們都得倒黴。
「事實如此,我為什麼要住口?」
仇墨吼道,「推行新政已經兩個月了,成效在哪裡?非常時期就得采用非常手段,一味忍讓推諉,新政只有取締一條路······」
仇墨再次撕開阻礙新政者的醜惡嘴臉。
「你住口!」
潘佾和聶樞寅異口同聲喊叫。
「說得挺好的,繼續!」
孟青雲微微一笑。
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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