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派出三萬援兵馳援晝興,領軍將領是西門戊。
扈雷早有對策,他派出大量騎兵,都是以“都”為單位,以尾隨、騷擾、襲擊敵增援隊伍為目的,切不可與敵軍硬碰硬。
一個都五百騎兵,這個數量正合適,能讓西門戊重視。
因為太少了他沒必要理睬,多了便留下數千人阻擊,直接和你硬碰硬打,這麼點人西門戊留下數千人阻擊劃不著。
他們的目的是拖慢敵援軍的腳步,想辦法給敵軍使絆子就是勝利。
於是在行軍途中,西門戊有了永遠甩不掉的尾巴。
各處都有,五百人的騎兵像影子一樣尾隨,敵軍停下來,他們也停下來,敵軍出擊,他們轉頭就跑,絕不糾纏。
若是敵軍不理睬,他們會突然衝鋒,到破虜弩射程內,射一輪箭把敵軍攪亂,轉頭就跑。
敵將包滷鵝脾氣暴躁,奉命拖後防敵,結果被騷擾的火冒三丈,一怒之下率兵追擊,再都沒有回來。
西門戊明白宇軍在扯他們的大腿,有意讓他們延緩行軍速度,若是追擊還會落入他們的伏擊圈,所以嚴令只能驅趕,不得追擊。
但這樣一天走不了多少路,讓騎兵先行又擔心步兵與騎兵脫節,最後決定留下三千步兵阻攔敵騎,其餘人迅速行軍。
走了不到半日,逃兵追上來,說是宇騎聯合起來,把三千步兵分割包圍,殺了個落花流水,將士十不存一。
見宇騎又跟上來,西門戊很鬱悶。
見太陽將要落山,西門戊心生一計,他下令紮營,埋鍋造飯。
宇騎見敵軍紮營,便後撤遠遠監視,免得敵騎突然發難。
他們的目的是拖慢敵軍腳步,既然他們不走了,那就沒必要尾隨。
西門戊假裝營寨防守鬆懈,尤其中軍大帳篝火通明,他就在賬內吃酒作樂。
其實西門戊在營寨內佈下重重伏兵,他認為宇軍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夜襲,於是就設下一個圈套。
夜裡,毅軍營寨內悄無聲息,他們瞪大眼睛等著宇軍來偷營,結果到子時都等了個寂寞。大概宇軍不來了。
毅軍慢慢鬆懈下來,有些伏兵開始打盹。
突然喊殺聲響起。
毅軍立刻緊張起來,看到營外星星點點有無數火把,他們竊喜。
宇軍終於殺過來了。
伏兵弓上弦,刀出鞘,就等宇軍進營寨大殺四方,誰知宇軍只是虛張聲勢,根本就在騷擾他們。
接下來,每隔一個時辰就來這麼一傢伙,毅軍不知道虛實,只能集中精力防禦。
看似敵軍在騷擾,如果你不理睬,萬一他真來一次,可就完蛋了。
早上起來,毅軍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一夜未睡,人困馬乏,行軍速度從根本上就慢了。
西門戊清楚,敵軍越是這樣騷擾,越說明晝興還沒有被攻破,所以他把情況寫信給王志,然後繼續前行。
王志收到訊息,立刻率兵向前推進,隨即進攻宇軍佔領的一個城池,做出要大舉進攻的勢態。
這一有效針對,把扈雷搞得手忙腳亂,不得已撤下來部分騎兵。
他也不能確定王志玩虛,如果他見宇騎沒有撤回來,真正進攻,他也會遭殃。
西門戊的行軍速度總算是快了些,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閉門羹。
······
卓一淺實在受不了了,宇軍圍三闕一,連續進攻,城頭好些垛口被炮火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