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牙真疼!
柯皮乙捂著腫脹的半邊臉,站在城頭眺望,滿臉憂鬱彌補。
他在山腰布下第一道防線,城頭便是第二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
宇軍的火炮就是閻王的催命符,一炮過來一大片人就會去陰間報道,不知今日能頂多久?
而且宇軍主將又是鶴巫逝。
這個人,嘶······
想到鶴巫逝,柯皮乙由不得心跳加快,該死的牙越發的疼了。
鶴巫逝曾經是毅國的軍中傳奇,提起鶴巫逝,對應的結果便是勝利,但受到朝廷猜忌,派到邊關駐守。
他曾是鶴巫逝帳下一小兵,隨軍四處征戰,慢慢積累戰功,才有今日的成就。
他對鶴巫逝是又敬又怕。
鶴巫逝為人仗義,勇武且有謀略,打起仗來膽子大的離譜,還有一股狠勁兒,有時候狠起來連他自己都不饒。
碰到這樣的主將,羌坪算是秋後的螞蚱了,蹦躂不了幾天。
“啟稟將軍,山腰有人求見,他說他是······那個鶴巫逝。”
鶴巫逝?
他怎麼敢來?
哎,膽子還是那麼大。
他來自然是勸降,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我······沒理由投降啊!
“讓他進來!”
柯皮乙稍作思忖冷冷道,“兄弟們,準備傢伙什,咱們迎接鶴大帥!”
“諾!”
······
城頭數百人張弓搭箭瞄準鶴巫逝,好些人呼吸急促,面色脹 紅······這是見到“前任”該有的激動和緊張。
城門前站著兩排軍士,面色肅穆,手持長刀,交叉立於空中,形成一個刀陣。
鶴巫逝率十幾個親兵到達城門,看到此中情景,不由哈哈大笑道:“柯皮乙,你這狗日的,當初老子教你如何打仗,今天就教你如何做人,你這小兒科的把戲也能嚇住老子?”
說著他又仰頭喊道,“城頭的兄弟們,老子今日來時沒有披甲,瞄準了射,可別射偏了!”
說罷,鶴巫逝雙手後背,昂首進入刀陣,根本不把頭頂的刀當回事。走了十幾步,鶴巫逝突然止步,盯著兩旁舉刀的軍士吼道:“你們這兩個狗日的,沒有吃飯嗎?舉把刀也有氣無力的,給老子往高裡舉,想讓老子低頭?沒門!”
這大概是柯皮乙故意安排的,兩個軍士的刀舉的比較平,鶴巫逝想過就得低頭。
鶴巫逝一吼,他倆嚇得抖了一下,不自覺把刀往上抬,鶴巫逝朗然前行,刀刃就在臉旁,絲毫不避躲。
柯皮乙率數個將領站在刀陣末端,他看著走出刀陣的鶴巫逝,神色冰冷道:“你來作甚?”
鶴巫逝近前止步,神色倨傲道:“我來問一問你,大宇天軍就在山下,你是想戰死,成為羌山上的一具乾屍,還是想繼續隨我麾下,建功立業?”
“混賬!”
柯皮乙身旁一陣拔刀聲響起,鶴巫逝的親隨也拔刀對峙。
鶴巫逝擺擺手道:“把刀都放下,咱們是客人,怎麼能對主人無理!”
親隨回刀入鞘。
鶴巫逝仍盯著柯皮乙,一副得不到答案不死心的樣子。
柯皮乙努力平靜心情,淡淡道:“你不是要教我做人麼?那我問你,你一個叛國者,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人?”
“迂腐!”
鶴巫逝喝道,“脫脫宰相是毅朝少有的能臣,也是忠臣,他為毅朝立下不世之功,結果落了個誅九族的下場,憑什麼?就憑葉重元南侵落敗氣急敗壞,還是脫脫宰相影響他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