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怪異的谷泌徑直走進房間,見孟青雲悠閒地喝著茶,桌上還擺著一副象棋,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由心中惱怒。
我們兄妹急的焦頭爛額,他卻有此閒情逸致,實在欺人太甚。
谷泌怒衝衝道:“你就是孟青雲?”
“你哪位?”
孟青雲沒有起身,飲茶了一口茶,滿臉雲淡風輕。
谷泌滿臉怒容道:“我乃大輝國相谷泌,特來和你商談······”
“谷氏呢?”
孟青雲沒有給谷泌臉面,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冷道,“她是不好意思來,還是你認為你能做主?”
谷泌勃然大怒道:“這裡是興京府,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可以試試,說不定先死的那個人是你。”
孟青雲冷笑道,“我在興京府至少比你安全······”
“呵呵,大言不慚!”
谷泌見孟青雲不怕威脅,反而轉過來威脅自己,沉著臉呵斥道,“我是輝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生殺大權,我怎會比你不安全?”
“毅人想殺你,輝人也想殺你,所以他們會挖空心思往你身邊派人,剷除阻攔他們富貴的攔路虎,因此你得處處堤防,尤其堤防你非常信任的人,不然有一天你身首異處,可沒機會後悔。”
孟青雲淡淡道,“唯獨大宇人不想殺你,還想拉你一把,把你拉出火坑,當然你若犯蠢······那就怪不得我們。”
“我隨時都能弄死你!”
谷泌似乎被激怒了,他手握刀柄,毫不掩飾仇恨的目光,咻咻道,“大輝與宇軍交戰,歷來勝多負少,自從你出現,大輝鐵騎就沒有勝過。每一次······每一次失敗你都是主謀,若是我弄死你,我朝鐵騎將不再怕任何對手······”
“你就是個蠢貨!”
谷泌武力不低,孟青雲一點也不擔心把氣勢洶洶的谷泌激怒,厲聲喝道,“興京府現在安然無恙,都是宇軍把毅軍攔住,現在雙方在南郡對峙,你們才能苟安。對我來說拿下興京府就如探囊取物,我只是想用溫和的方式給你們指條明路,否則騎兵須臾可至。”
“現在的興京府就是一堆乾柴,一個火星就能燒成灰燼,而點火的人就是輝人。”
“你也別指望和毅人聯合,他們不會和你們聯合,而且我可以讓宇軍後撤,放開一條口子讓毅軍殺進來,等和你們打得精疲力竭,宇軍趁勢而動,興京府還是大宇的······該做決斷了,蠢貨!”
兩句蠢貨罵得谷泌暴跳如雷,他卻跳不起來,孟青雲說得都是實話,現在興京府真在風雨飄搖中。
毅人和輝人勾結,要置他兄妹於死地,奪取興京府。宇人也想奪取興京府,殺心卻不重。
太后抹不開面子讓他來談判,他也不願意投降啊!可現在······
何去何從?
“說說你的想法?”
如今置氣無益,谷泌決定忍辱負重。
孟青雲輕聲道:“你不夠格,回去吧!”
“你先想想自己如何活著走出興京府吧,你總會為你的張狂付出代價!”
谷泌氣得不輕,卻沒有起初的怒火,他也清楚孟青雲不會和他談,撂下一句狠話,怒衝衝走了。
谷泌出了客棧,十餘穿著便裝的護衛突然從各處出來,圍在他身邊。
“隨本相······”
他剛開口,身側的兩名護衛突然前衝,同時長刀拔出。
刀光一閃,如兩條毒蛇,吐著信子直奔谷泌脖頸。
左右夾擊,猝不及防,谷泌和其他護衛瞪大驚恐的眼睛,卻沒有絲毫防禦的餘地。
太突然了。
這是他的親衛,是最忠心的護衛,現在卻變成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