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將手伸向褲帶,又縮回來,遲遲下不了決心。
“錢醫生!”
沒辦法,只能求助錢勳。
錢勳正忙著給重傷員醫治,聽到小鳳的聲音忙過來,見是輕傷,便道:“傷不重,拔出箭醫治就是,小鳳,你喚我何事?”
傷兵營只有三位軍醫,他們都忙著救治重傷員,一些輕傷護士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先消毒包紮,然後等醫生來救治。
“可是••••••”
小鳳吞吞吐吐指了下傷兵褲帶。
錢勳明白過來,語重心長道:“醫者父母心,在我們醫護者眼裡,只有病人,沒有性別。救死扶傷是第一要務,誰都怕這怕那,這麼多傷員,救到什麼時候!”
說完錢勳又去救那個重傷員。
小鳳咬咬牙將傷兵褲帶解開,小心翼翼下拉了一點,然後拔出箭。
好在箭頭入體不深,雖有血流出,也無大礙。.
小鳳迅速救治完,又去救治另一人。
萬事開頭難。
摒棄雜念,救治過程變得簡單而迅速。
那傷兵的目光盯著小鳳背影,遲遲不肯離開。
良久,他站起來試了試,還能走路。
現在去守堡,射箭、抱石頭等肯定會受到影響,但舉盾牌幫戰友防箭,點燃燒罐往下扔還是可以的。
他一瘸一拐走出傷兵營,到門口突然轉身喊道:“小鳳••••••”
小鳳轉頭,那傷兵笑容滿面喊道:“我叫文建成!”
這人真是的,你叫什麼與我有啥關係,我忙著救人呢。
小鳳報以微笑,然後轉頭救治傷員。
“笑得真甜!”
文建成喃喃說著,轉頭去守堡。
傷兵營重不斷有傷員抬進,醫護者忙個不停,而夕陽堡外的戰爭也沒有停下來。
輝軍玩命進攻,宇軍奮力防禦,隨時就有人倒下,離開這個世界。
豐霍斌眉頭緊皺。
宇軍的堅強出乎他的意料。
他先後投入八千人進攻,就沒有一次登上牆頭。
尤其大宇軍的防禦武器讓他頭疼不已。
能爆炸的,能燃燒的,還有把投石機都破壞光的床子弩。
他想到了撤退,但現在撤退,士氣全無,會給以後的進攻留下陰影。
堅持!
必須堅持!
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把夕陽堡拿下。
戰鬥打到現在,攻防雙方誰都憑著一口氣,誰的神經都繃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