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文軒這個態度,就是故意端官架子,且讓我刺激一下,他自然就不裝了。
“夜襲大捷,孟大人在城頭揚眉吐氣,計監軍卻在屋內鬱鬱寡歡,這落差讓下官也為監軍大人叫屈••••••”
挑撥離間不露聲色,荒吉洛原以為計文軒就算不會立刻出言斥責孟青雲,至少表情得表現出對孟青雲的憎惡,誰知計文軒卻皺眉反問:“鈐轄這是何意?”
聰明人的談話看透不說透,理解後心照不宣,死太監這樣逼我••••••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豁出去了。
荒吉洛大義凜然道:“監軍大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孟大人自恃功高,不把監軍大人放在眼裡,有目共睹。想想監軍可是陛下親近的人,來到霖州竟然要看別人眼色行事••••••”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我就等死太監同仇敵愾。
“啪!”
計文軒拍案而起。
這是要咒罵孟青雲的節奏嗎?
荒吉洛竊笑,坐等聯盟成功,誰知計文軒卻厲聲喝道:“大膽,你竟然當著咱家的面挑撥離間,還把朝廷規定放在眼裡嗎?”
荒吉洛一愣,隨即低頭躬身道:“下官孟浪了!”
“陛下遣咱家來霖州,是配合孟翰林打擊侵略,驅除外夷,咱家怎會有怨言?”
“你做為兵馬鈐轄,不為戰事出策,懈怠工作不說,還挑撥離間,企圖慫恿文武不和••••••你安得什麼心?”
荒吉洛嚇了一跳,忙陪笑道:“監軍大人見諒,下官一時口無遮攔,發了點牢騷,純屬無心之言••••••”
“安心坐衙,做好你分內之事,再敢造次,咱家請陛下評個理!”
計文軒指著門口道,“出去!”
荒吉洛深深一躬,訕訕退出。
計文軒拎起酒罈,喝了一口,讚歎道:“杜康佳釀在京城炒到三十多貫,在霖州必然有價無市,這酒咱家喝不起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荒吉洛喝著孟翰林的酒,又準備對孟翰林下黑手,這不是諷刺,這說明荒吉洛就是個渣渣,根本不值得孟翰林出手!”
“這廝心胸狹窄,以後得防著點。”
計文軒又喝了一大口,將酒罈封住。
好酒應該留著慢慢品嚐。
荒吉洛討個沒趣,心中頓時梗塞,出門後也沒心思去坐衙,不自覺轉到大宇薯種植基地。
此時大宇薯長得綠油油一片,露出勃勃生機。
荒吉洛下地認真觀察。
秧苗直立生長卻中空,不可能是果樹那般結果,也是葡萄那樣搭架結果,更沒有葫蘆那樣的匍匐枝•••••看起來就不像農作物,更像是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