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不理眾人迷惑的眼神,鏗鏘有力道:“特使,往前推六百年,幽都府是大宇土地,請毅國歸還我大宇幽都府!”
漂亮!
我就知道濃眉大眼的人不會是叛徒。
這反擊絕了!
用葉特末的矛,刺他的盾。
看是他的矛銳利,還是盾堅固。
他討要雄州,咱討要幽都府。
都是胡攪蠻纏,沈彥說的相當有水準。
“我朝立國才一百餘年,你向前推六百年,與我朝有什麼關係?”
想打我京城的主意?
不自量力!
葉特末說的很輕蔑,卻不知再一次掉進自己挖的坑裡。
毅人尚武,喜歡騎馬狩獵,不愛讀書,文化水平自然低,歷史知識就是盲區,別說六百年,就一百年的事,在他們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
“特使,既然貴朝建國才一百多年,四百年前的雄州城自然不屬於毅國。”
這就是文化差異,同樣的話,沈彥說出來就避免給自己挖坑。
沈彥避重就輕。
只說不屬於毅國,沒說雄州自古就是大宇的國土。
因為大宇也建國一百多年,葉特末也會用這個理由反駁。
額?
好像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葉特末啞口無言。
不對!
我不是來講道理的,我是來施加壓力的!
葉特末脖子一梗道:“你們說的這些與我無關,我只是來傳達陛下旨意,至於歸還不歸還雄州,那是你們的事,別跟我說,我不懂,也不想聽!”
說不過你,咱就耍無賴。
愛講道理,你們跟吾皇講去!
葉特末這一招很市井,卻很管用。
群臣的攻擊打在棉花上,掀不起半絲漣漪。
有再多的大道理,人家不聽都是閒的。
“特使,此事定是有奸人挑唆,蓄意破壞兩國友誼。特使應將此事奏明毅皇,將奸人抓捕,讓兩國友誼萬古長存!”
張庚滿臉謙卑。
他是鴻臚寺卿,管的就是外交,這事他自然得站出來說話。
葉特末氣呼呼道:“陛下的事我能管得著嗎?我只是來替陛下傳信的,歸還不歸還在你們,我只等有了結果,回去啟奏吾皇就完事了。至於其他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我只等一個月,到時候不管結果如何,我自回去覆命!”
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