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堅一點覺悟都沒有。
他不理孔德鄙夷的目光,用油手擦拭著嘴角,繼續振振有詞道:“你們宇朝的牛羊肉一點都不香,想想我毅國草原上的牛羊肉,那個真叫一個香,嘖嘖!”
夏堅說著,還吸了吸手指上的碎肉。
不香你還這個吃相?
你這個碎嘴子,臭烏鴉,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孔德不理夏堅,只要他滿意,不再去鴻臚寺鬧騰就行。
至於佔嘴上的便宜,由他去吧!
誰知夏堅越說越興奮,他直接嘲諷道:“宇朝牛羊肉和我國牛羊肉相比,簡直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這個就如同宇朝軍隊和毅國軍隊相比,那是綿羊和雄獅的區別,根本不堪一擊!”
你丫的欠揍是不?
這麼多肉都塞不住你的臭嘴。
在三國大使面前侮辱我朝,大宇尊嚴何在!
孔少卿頓時怒火叢生。
駐京大使是鴻臚寺官員的噩夢,尤其夏堅,就是噩夢使者,只要他去鴻臚寺,一定會鬧得雞飛狗跳牆。
鴻臚寺卿張庚氣得無可奈何,數次上折,奏請陛下讓毅國換大使,都如石沉大海。
後來範相出面指責,說鴻臚寺不替陛下解憂,還要給陛下出難題,算什麼臣子?
大使沒的換,要換就換鴻臚寺卿。
張庚吃癟,便把這個包袱扔給了鴻臚寺少卿,說以後毅國外交由少卿決斷。
鴻臚寺少卿有兩人,左右兩個少卿。
左少卿是個老狐狸,他連續告假,這事便落在孔德頭上。
孔德背上這個沉重的包袱,心裡別提有多麼憋屈。
此刻,他有再大的怒火也不能直接發出來,惹惱了夏堅,他又會去找陛下告狀。
但大宇受辱,不回敬幾句,也不是臣子的做法。
“夏使謬矣!我朝禁殺耕牛,這牛肉卻是宰殺肉牛而來,而肉牛全部來自於毅國,味道不美,卻賴不上我朝。”
美味不美味都是你們毅國的牛,管我朝何事?
這是事實。
大宇朝以耕種為主,官府規定不得私自宰殺耕牛,如果犯了這一條,宰耕牛和吃肉者同罪,會吃牢飯。
市場上的牛肉都是宰殺肉牛所得。
而肉牛全部來自於榷場,都是從毅國交易而來。
孔少卿這麼反擊很有力度,讓夏堅的矛刺夏堅的盾,把侮辱原封不動送給夏堅。
夏堅頓時不高興,沉臉思考反擊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