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南縣衙。
縣令葛元聽完稟告,微微點頭道:“想不到讓溪南城餐飲颳起一場模仿風的創始者,竟然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郎,這個孟青雲不簡單!”
“大人,我認為孟青雲能讓縣城餐飲業更上層樓,我嘗過孟氏菜館內的炒菜,京城的廚子絕對炒不出那個美味。”
“咳咳!”
葛元咳嗽兩聲,並不是責怪方彥承違規去了東市,而是養成了一個不自然的習慣。
每次聽到方彥承叫他大人,葛元都會不自覺咳嗽一聲,似乎潛意識裡用咳嗽聲驅趕窘迫。
五品官叫七品官大人,這••••••怪難為情的。
葛元叮囑過好多次,方彥承都說他是大人的護衛,叫大人妥帖。
方彥承是御前五品侍衛,上任時陛下派來的護衛。
有人說這是陛下放在他身邊的一隻眼睛,其實他清楚,陛下真心在保護他。
要想在溪南縣有一番做為,必然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放一個身手不凡的護衛在身邊,就不怕有些喪心病狂的人狗急跳牆。
臨行前夕,陛下單獨召見他,殷殷期望他在溪南縣有所作為,他當即定下五年之約來報答知遇之恩。
五年之約已經過了一半時間,他要在剩餘的時間內,加快步伐。
“孟氏菜館在東市,吸引了大批西市的客源,難免有人心中不服。彥承,在東市多派兩個巡邏的捕快,尤其要盯緊孟氏菜館,如果有人鬧事,第一時間處理。”
“是的,大人!”
“咳咳!”
葛元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孟氏菜館是東6號?我記得好像這個東6號以前出過好幾次食物中毒事件,那個陳掌櫃在縣衙痛苦涕零說是被別人陷害,可苦於拿不出證據。”
“我曾調查過此事,只是沒有線索,再說陳掌櫃一向吝嗇,給客人變質食物的事也曾有過,這事也算是他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動手腳。”
方彥承道,“賊不犯,遭數少了,倘若孟氏菜館也有同樣遭遇,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
葛元點點頭,若有所思。
孟氏菜館規矩,申時不再接待客人,員工吃工作餐,然後在菜館休息,酉時開門迎客。
今日申時卻進來三個不速之客。
領頭人文士打扮,一襲白袍,一把摺扇,裝著本就沒有的儒雅。
身後兩人面色桀驁,臂上紋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明顯是潑皮。
“客官,十分抱歉,本店打烊,想嘗本店飯菜,請酉時來!”
聲音甜美,可惜戴著口罩,看不到整個臉。
兩個潑皮有摘下口罩的衝動,但還是忍住沒動。
他倆是侯三派來虛張聲勢,嚇唬人的,如果由於衝動,把事辦砸,侯三饒不了他們。
文士沉臉道:“叫你們掌櫃出來!”
孟青雲聞言過來道:“客官尋我何事?”
文士想不到孟氏菜館的掌櫃居然這麼年輕,上上下下打量了孟青雲半晌道:“孟掌櫃,借一步說話!”
孟青雲沉思少頃道:“客官請上二樓牡丹亭。”
牡丹亭前,文士示意潑皮在包廂外等候,自己和孟青雲進去,孟森、孟泰雲等人也到牡丹亭,孟森更是惡狠狠盯著兩個潑皮,像極了挑釁。
兩個潑皮視而不見,將視線移到其他地方。
他倆早估計過了,綁在一塊兒也不是孟森的對手,免得起衝突吃虧丟人。
“在下複姓公孫,單名一個勝,今天特來送一場大富貴給孟掌櫃。”
額?
要去劫生辰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