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開心道:“那明天下午去小樹林看人打架,啊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江湖紛爭呢,有點小激動。”
陳松翻了翻白眼,道:“先別忙著激動,今晚住哪?”
朱瑞環附和道:“是啊,最近這城中好像有點繁忙,客棧全滿,似乎只能回船上過夜了。”
“那就回船上過夜。”李浩說完就叫了聲,“店家,結賬!”
一聽說回船上過夜,朱瑞環頓時整個人都不開心了,他比較跳脫,沒什麼長性,在船上待得太久了,就覺得悶,他對李浩發明的那些紙牌遊戲又沒啥興趣,所以現在他對船有點牴觸。
牴觸也沒用,因為他的意見不重要,出了茶館後,三人又四處逛了一圈,在日落之前回到船上,到船上後,朱瑞環這貨居然把今日在茶館聽說書的事情講給特種兵們聽,特種兵們倒是沒啥感覺,不過覺得說書人無知的行為很可笑。
隔日一早,天還未亮,李浩便起床走出船艙,吹著海風,開始練拳,當太陽從海面升起後,他又開始練刀,這些年來,他每天堅持如此,若無重大情況,絕不中斷,所以這些年,他的武藝已經進步到一個非常強大的程度,強大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強,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出手打架了。
今天的李浩明顯感覺到自己武藝上的進步,有點忍不住,想找人過招,恰好這時朱瑞環打著呵欠從船裡出來,李浩忽然抬刀指向朱瑞環,道:“二逗,陪我練一場。”
“啊?”朱瑞環有點莫名其妙,然而他隨即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晃動,怎麼走動,怎麼晃腦袋,李浩的刀尖永遠隨著他的鼻尖動,不靠近一絲,也不遠離一絲,身為高手的他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是非常非常難的。
朱瑞環頓時來了興趣,舔了舔嘴唇,手握腰間佩刀,緩緩拔出,道:“到甲板上。”
“就這裡!”李浩說罷忽然搶攻,速度快得好似一陣風。
朱瑞環瞳孔劇烈收縮,趕忙揮刀格擋,同時快速抽身後退,然而僅一招,他就陷入李浩無限連擊的模式中,李浩一刀接一刀地搶攻,朱瑞環竟全是招架,根本無法還手,這讓他很憋悶,自練武一來,就連陸雲都未曾這樣壓著他打過。
“噹噹噹噹噹……”急促的兵刃交碰之聲,將所有特種兵都吸引了出來,他們起初還以為是敵襲呢,沒想到卻是李浩在和朱瑞環切磋武藝,然而當特種兵們看到李浩的武藝後,他們都驚呆了。
李浩的出刀招式沒有任何花哨,很簡樸的招式,但是……快!奇快無比!快到朱瑞環只能不斷抵擋招架,一個不慎絕對就會中刀,根本毫無喘息的機會。
“啊!”一直被壓著打的朱瑞環猛然大喝一聲,一刀格開李浩的刀後,忽然一個倒翻,竟上了船艙頂,李浩好似提前預料他這一動作,幾乎與他同時飛身上了船艙頂,又是奇快無比的快攻,宛若狂風驟雨,這一下,連陳松都看得目瞪口呆,在他看來,李浩的刀法亂七八糟,但如此的威力,當真是他始料未及的,這一年來,朱瑞環的進步是非常大的,武藝已經快要趕上陳鬆了,然而遇到李浩,竟毫無還手之力,陳松不得不感嘆,李浩到底要讓他吃驚多少次。
就在這時,船艙頂部的李浩忽然大喝一聲:“陳松,一起來!二逗太弱了!”
李浩居然說出這麼狂的一句話,差點把朱瑞環氣吐血,這也是在挑戰陳松高傲的內心,陳松立刻拔劍飛身上了船艙頂,加入戰團,與朱瑞環一起對戰李浩。
有了陳松的加入,果然不一樣了,論武藝,陳松是比朱瑞環要高出一些的,而且陳松用劍,比較輕靈,出招速度也要比朱瑞環快上少許,兩人出招,果然跟李浩打了個平手。
看人打架不吃力,當陳松真正跟李浩過招後,他才知道這些年李浩的進步有多大,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天壤之別,李浩的刀法沒有太大的改變,還是他自創的那套亂七八糟刀法,但現在李浩的刀法看似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可循,但他的出刀速度比以前快了近一倍,刀刀如風,凌厲無比,陳松自認如果跟李浩單打獨鬥的話,估計接不下他五十招。
對於李浩的進步,陳松雖然羨慕,但更大的情緒是興奮,能與這樣厲害的對手過招,對自己可是有極大好處的,他必須好好把握。
三人激戰不止,騰挪飛躍,李浩在二人的夾攻下居然一個上天梯直接上了桅杆,站在桅杆橫樑上,朱瑞環和陳松也雙雙用上天梯輕功上了桅杆,李浩站在橫樑上,而他們二人則抱著桅杆,一左一右攻擊李浩,李浩唐刀舞得好似一團銀光,只聽見“叮叮叮”的兵器交碰之聲傳來,急促無比。
“李浩!你快給我滾下來!”不知何時,李浩的幾個老婆已經站在了甲板上,四個女人抱著孩子,仰頭望著他,李屏則對著上方著急大喊,而且還是喝罵的口吻。
李浩向下方瞥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幾個老婆全都焦急而又擔憂地望著他,李浩頓時心頭一緊。
“不要分神。”陳松的聲音忽然傳來,並且收回了一招,因為他發現李浩分神了,剛才一招若是擊出,李浩肯定受傷,在如此高空,受傷落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浩向後退了小半步,拉開與他們二人的距離,站在桅杆橫樑的末梢,無奈笑道:“今天只怕是打不成啦,家小都在下面看著呢。”
“陳松!你下來!”
“朱瑞環!你也下來!”
陳松和朱瑞環的老婆也在下面喊了。
“哎,來了,來了……”陳松和朱瑞環頓時滿臉笑顏地應著,然後抱著桅杆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