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回來之後。
凰緋清望向一直靜默不語的元景,感知他對於今晚的事情不高興,抿了抿唇,心中掀起了絲絲的波瀾。
他一定在責怪她擅自做主。
可事已至此,難道還得為了這麼點小事真的生她的氣?
凰緋清忽然聯想起前世他們倆種種失之交臂,不由蹙眉沉思。
而元景坐在一旁閉口不提今晚的事,實際上並不是生她的氣,而且氣惱自己。
如若他事先早有部署,趁早替她掌控好皇宮的局勢,在元帝懷疑他之前做好充分的準備。
譬如今日在殿前元帝看他的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若是沒有太后從中作梗無心插柳柳成蔭,只怕他隱藏的身份已經暴露在元帝面前了。
如此一想,元景只覺得後怕。
凰緋清今日的所作所為當真是太過於任性,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準備。
“阿景,不,卿哥。”
女人喚了他一聲,故作委屈的走到他的身邊,“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怪我不與你通氣,便自作主張懇求父皇給你名分。”
“可你也要知道,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想要日日夜夜都看到你。”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元景而已。
什麼皇權,皇太女,亦或是整個江山,其實凰緋清都可以不在乎。
元景眸中掠過暖暖的情意,淺淺一勾唇,終究還是軟了心。
“你明知我惱的並不是這個。”
“那你怎麼不理人。”凰緋清撇撇嘴,“南蘄成為正室本就不是我所願,更何況,太后此舉,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有貓膩。”
“你既直太后有意挑撥離間,所以是故意的。”
明知太后一心想要扶持大皇子凰祁上位,這才當眾駁了元帝的面子。
表面上一片慈愛之中成全凰緋清的好事。
實際上,越是如此,元帝對凰緋清的不滿更甚,只要心裡埋下了不滿的種子,怎麼說對其他人都是一種機會。
大皇子的機會。
亦或是凌王的機會。
凰緋清向來神情莫測的嬌美容顏上劃過冷笑,旋即深深看了元景一眼,挪開了視線。
“卿哥,咱們這位太后娘娘心機手段深著呢,或許我們真正要提防的敵人並不只是凌王。”
“你為何獨獨將大皇子摘了出來。”
按理說,作為廢太子的凰祁,又深得太后的寵愛,凰祁的威脅不是更大嗎?
元景怎麼覺得,凰緋清似乎並沒有將凰祁納入計劃之內。
“卿哥哥,真的想知道?”
女人熱情奔放的投入到元景的懷抱,咬著唇,低低的湊到他的耳邊。
誘惑低語。
“今晚可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若是卿哥哥表現良好,為妻倒是不介意告訴你一點點的小秘密。”
“清兒又調皮了,嗯?”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