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答應了?”
劉叔的臉色很差,甚至連嘴唇都在顫抖。
衛逍意識到不太對,連忙問道:“劉叔,你怎麼了?拍賣會有什麼講究嗎?”
何止是講究這麼簡單!
劉叔嘆了口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臭小子!你難道已經忘記了當年你父親是怎麼被做局的嗎?”
旌功鼎一事,衛逍至死難忘!
“當年是拍賣會和劉家做局,可這次牽頭的是祁爺,他和劉家應該沒有什麼關係,這一次看上的東西,應該也不是旌功鼎,和當年那件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劉叔一向慈善的面容忽然有些慍怒,喊道:“兔鼠一窩的貨色,你說有什麼關係?”
“黑市的拍賣會流程無比複雜,當初你的父親也不是古玩小白,行情這些也都瞭解一二,都被拖下水了!”
“而你以前只是耳濡目染,從沒有自己試手過,現在要踩這趟渾水,要是出事了,下場只會比當年你父親還要慘!”
“臨走前我就與你囑咐過,無論祁軒說什麼你都不要答應,你就是不聽!哎,要是連你都出了事,你媽媽孤苦伶仃的在醫院,該怎麼辦?!”
衛逍臉色複雜,聽劉叔一次性說了這麼多的話,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劉家的事情沒有過去。
賠償的五百萬變成了七百萬之後,劉家只給出十天的期限,到今天就只剩下一週的時間。
衛逍別無選擇!
“劉叔,我知道您的顧慮,可是當年我的父親從這裡跌到了,今天我就要從這個地方再爬起來!”
“你……!”
劉叔似乎有滿肚子話要說,可是話到嘴邊,又吞嚥了下去。
“我只要你記住一句話,可以幫他做事,但無需為他賣命,黑市是一潭深水,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蹚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叔便回到了櫃檯後面,並不打算理會衛逍。
而衛逍心中浮起一陣暖意,輕聲道:“劉叔,謝謝你。”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琉璃廠。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劉叔才無奈的嘆息一聲。
“老衛啊,這就是命嗎?”
……
病房裡,盧慧珍滿臉病態,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問道:“兒子,劉家的人沒有再找你麻煩了吧?”
衛逍正在削蘋果,聞言只是微微抬頭,笑道:“媽,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身體恢復,一切就都過去了。”
將蘋果切好之後,衛逍端了過去。
醫生的診斷結果只是穩定,治療阻止了病情繼續惡化,但要醫治好,恐怕還需要漫長的時間。
因為治療,盧慧珍越發的消瘦,精神也越來越差。
衛逍坐近之後,滿眼心疼。
“媽,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身體養好了,錢沒了我可以再賺。”
盧慧珍只是吃了兩口,便沒了胃口,隨手放下叉子。
“可是你要去哪裡籌這麼多錢?這麼多年了,花費了多少錢就花費了多少人情,現在他們看到你都閃躲的遠遠的。”
“兒子,媽不能再害你了,若是下個階段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