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胳膊卸腿這種事對他們來說雖然不常見,卻都是見過的,家裡習武之人多,懂醫術的更多,很小的時候南頌和程遠就弄來不少骷髏架子給他們當玩具玩,看誰拆卸組裝的快,兄妹倆一個神經內科一個神經外科,在如今的生物課上老師們還隱晦教學的時候,南家的孩子們從小就將人體生理構造瞭解得分外明白,加上還有蘇睿神醫,穴位、推拿、針灸他們也是懂一些的。
在聶慶大言不慚地說出他覬覦蘇葉的時候,喻暮南就在想是先卸他胳膊還是先卸他腿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這第一卸居然是宋凡動的手。
不愧是他們自己人,這哥也是個暴脾氣。
「還愣著幹什麼?」
南頌道:「小凡不是已經開了個好頭?那
就打吧。」
「是!」孩子們紛紛應聲,開始挽袖子。
短短半日,聶老闆三觀都快被震碎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南頌,一臉的不可置信,「南董,你一個女人,居然指揮著孩子們動手打架?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女人怎麼了?」
南頌不屑地看著他,「女人就不該打架?女人在被男人欺負、侮辱的時候就不能動手?不好意思,我們家沒這麼道理。你沒當過媽吧,爹當的也不怎麼樣,你不是說我們南家不懂禮數、沒家教嗎,今天我就讓聶老闆親眼瞧瞧、親自體會一下,我們南家的家教是什麼樣子。」
老媽都發了話,他們自然也不用再客氣了。
喻暮南直接上前揪著聶慶的脖領子就將人給提了起來,丟給了聶嶸兄弟幾個,道:「這廢物交給你們,再打一頓吧。也不用太重,留口氣就行,可別讓聶老闆白髮人送黑髮人。」
「是!」
聶嶸應了一聲,就和向左等人將嗷嗷怪叫的聶慶堵住嘴,拖了出去。
「兒子,阿慶——」
聶老闆在後面追,眼看兩個兒子都被制伏了,整個人又怒又急,「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是當我雲城聶家好欺負嗎?」
「聶老闆。」
喻晉文冷冷開了口,「你聶家不好欺負,我們南家和喻家就好欺負不成?今天是你打上門來,我們以禮相待,你卻多次出言挑釁,你兩個兒子,一個愚不可及膽敢欺辱我兒媳婦,一個陰險狡詐調戲我徒弟,子不教父之過。孩子們的事情孩子們解決,你的事情,我來解決。」
他動手挽起袖子,「走吧,咱們出門練練,別弄髒了我們家地毯。」
「你……」聶老闆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傅彧小可愛突然出現,「你什麼你?出來吧你——」
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玫瑰園家裡家外一片哀嚎,叫的最大聲的反而不是聶慶,而是聶老闆。
南頌看著趴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聶老闆,掏了掏耳朵,「吵死了。聶老闆,你不用擔心生命安全,我們南家有自己的醫院,中醫西醫都有,別說你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就算你死了我都能想法子給你救活過來。不過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哪怕有命在,只怕這富貴,也是到頭了。」
聶老闆已經說不出話來,趴在擔架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聶慶早就昏了過去,也被擔架抬上了拉豬用的貨車。
聶維趴在玫瑰園門口,一雙狐狸眼還在冷冷瞄著南家人,「你們,給我等著……」
宋凡和容玉冷冷看著他。
「聶總。」
喻暮南語調沉沉,「日後商場再見,必定手下不留情。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