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開門,就見喻晉文杵在門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南頌看著他眼瞼下面狀似熊貓的黑眼圈,不禁擰眉。
“你該不會一夜沒睡,一直在門口守著吧?”
“沒。”
喻晉文搖搖頭,“路過而已。”
神他麼路過。
我信你個邪!
在南頌的凝視下,喻晉文摸摸頭,訕訕地改口,“就站了一小會兒。”
其實是一夜未眠。
他很怕一覺醒來,又回到過去,一切只是他幻想出來的情景。
只有在看到南頌的時候,他才會有種紮根現實的感覺,看到她,心裡就踏實。
南頌看著喻晉文,沒有說話。
喻晉文目光卻是落在南頌的胳膊上,眼看著白色的繃帶滲出了血,眉頭立時蹙緊,“傷口是不是崩開了?我看看。”
南頌剛才伸懶腰的時候動作幅度大了些,縫合傷口的地方崩了下,但問題不大。
喻晉文取來醫藥箱,用鑷子夾著棉球給南頌處理了一下,動作很是輕柔,仔細地詢問著,“疼不疼?”
“還好,沒那麼嚴重。”
南頌並沒有怎麼關注自己的傷口,反而盯著喻晉文,從頭到腳地打量著。
想起見面的時候,他那開車的技術和矯健的身手,不禁輕嘆一口氣,喃喃道:“看來是我輸了。”
“嗯?”喻晉文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喻晉文的傷重程度應該比言淵只重不輕,可他身體恢復得比言淵還要好,這就是醫生的水平問題了。
薑還是老的辣啊,母親那一手能把死人醫活的醫術,她也只繼承了皮毛而已。
堂堂名醫Grace,還是鬥不過人稱“聖手”的
南頌抿了下唇,“我媽的醫術,比我高。”
聽出了她話音裡充滿孩子氣的沮喪和不服,喻晉文笑了下,“沒事,你還年輕,還有很多年可以修煉。”
“嗯。”南頌頓時舒心了,“我比她年輕。”
想起在島上的時候,洛茵女士致力於跟自己閨女比美,比年輕,比氣質,喻晉文忍不住又笑了下。
這母女倆,透著一股塑膠姐妹花的感覺。
處理完傷口,喻晉文問南頌,“需要給你洗臉、化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