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雙手狠狠攥著桌子,緊咬著牙,這個氣,這個惱啊!
她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經驗,唯獨在那種事情上,毫無經驗。
只看過豬跑,沒有吃過豬肉。
攢了一堆理論經驗,但沒有一次派上用場的。
那次她喝醉酒被喻晉文帶走,翌日一早醒來喻晉文滿身傷痕,委屈地說他被她給欺負了。
鑑於她喝酒容易斷片,什麼都記不得了,再加上他那滿身的痕跡不像是假的,她就信以為真,當真以為自己出息了。
酒後亂性,一不小心上了他。
沒想到,那一切都是他裝的!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玫瑰園隔音效果不好,南頌怒吼的這一聲,哥哥們全聽見了,推開門,魚貫而入。
“怎麼了?你剛剛是不是問候喻晉文他大爺了?”
白鹿予覷著南頌鐵青的臉色,納悶道:“喻晉文又作什麼妖了,人都死了還能把你氣成這樣?”
季雲杵了他一下,給他一記眼神,讓他不要隨便去提喻晉文。
這不是在小六的傷口上撒鹽嗎?
白鹿予小聲嘟囔,“是她自己提的……”
賀深走過去,發現了攤在桌上的信,瞬間明白過來,語氣溫淡道:“這信,是喻晉文給你寄來的?”
南頌一臉沉沉,點了點頭。
她青著臉對白鹿予他們道,“你們還記得,在酒店喻晉文被我‘強’了的那次嗎?”
一個“強”字出來,哥仨都交換了下眼神。
“記得啊。”
白鹿予常年混跡在吃瓜第一線,親妹妹的瓜怎會不記得,“那次你生猛得很,二哥生怕你吃虧,殺過去,結果是你把喻晉文欺負了……”
季雲已經飛快地看完了信,不由蹙眉,“什麼?酒店那次,是姓喻那小子裝的?!”
“啊?!”
白鹿予跟青蛙似的,發出“呱”的一聲,“我看看!”
他將信奪過去,瀏覽了一番,也不禁“靠”了一聲,“喻晉文那小子太狗了吧,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人家都是女的假裝被欺負,他倒好,不要臉!”
“可是,”賀深朝南頌看過去,“你們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你自己沒感覺嗎?”
季雲和白鹿予也齊刷刷朝南頌看過去。
“對啊。女人的第一次……”
他們沒說下去,雖然他們也沒有體驗過,但據說……很疼。
南頌緊抿著唇,無話可說。
只覺得一股粘~稠的血液從胸腔翻湧上來,恨不得咳出一口血來。
她當時只顧著生氣去了,根本沒有懷疑過,畢竟夢境裡太過真實,讓她也以為,他們真的有了實際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