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杜遠圖還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院子外密集的槍聲響起,院子裡的打手音聲倒地。
高幼虎躲回屋裡,嘴上罵罵咧咧:“這女人就是優柔寡斷不能成事,這次完犢子了,兄弟們,對方聽著人不多,衝出去才有活路!”
外面的八個人壓制著院子裡的火力,整個院子裡也就高幼虎等少數幾個人有制式槍械,其餘的都是火銃之類的,根本跟外面的火力沒法比。
老三依舊躲在廚房裡,看看杜遠圖:“老大,我咋覺得你這毒丸白吃了,實際上就算不吃好像也能躲過去。”
杜遠圖臉色不好看,嗯了一聲:“外面一直沒有用重火力,一定是顧及咱們的安全,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衝出去,搞他個裡應外合?”
正琢磨著呢,外面的槍聲密集起來,然後聽著轟隆聲,高幼虎嚎叫著跑出去。
杜遠圖眉頭一皺,炸牆進攻逃生法,這是錦衣衛巷戰的慣用手法,進攻給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逃跑也能讓敵人一時間驚慌失措。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見到這種實戰竟然就是敵人對付自己人。
這人一旦開始逃跑,院子裡的抵抗意志就大幅度降低了。
當有人翻進院子之後,整個作戰行動基本結束,抓了幾個活口那女人確知道自己承受不了錦衣衛的刑訊逼供所以提前服毒自殺了。
杜遠圖看著衝上來的錦衣衛:“不要靠近我了,我已經吞服毒丸,需要單獨隔離,快找個荒島把我關起來。”
錦衣衛一陣慌亂,老三撓頭:“這兩位長官連續隔離,咱們下面聽誰的?怎麼審訊?”
杜遠圖瞪了一眼:“毒丸已經銷燬在我肚子裡,剩下的就是審訊收尾還不會麼?你不會錦衣衛其他人還不會麼!
先讓李總旗代為處置後面的事情就是,沒有荒島先搞個船也好,我不能再待在島上了!”
杜遠圖最終還是被隔離在船上,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上吐下瀉,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的一個人在喂自己藥,替自己擦拭降溫,喂自己糖鹽水。
杜遠圖在船上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杜遠圖渾身痠軟的睜開眼。
一邊的一個老頭呵了一聲:“吆喝,活下來了,小子命夠硬的!不錯不錯!”
杜遠圖打量著老頭:“您是?”
老頭放下銀針說道:“我是一個醫生。
老朽本是一個山野郎中,偶然遇到瘟疫,自己得了之後,就按照古書和自己的情況用藥,沒想到僥倖好了。
然後就加入了瘟疫救治的隊伍,後來成為這島上的瘟疫醫生。”
杜遠圖連忙問道:“那這些天都是誰在照顧我,我要好好謝謝她!”
老頭子奇怪的看著杜遠圖:“這船上就你我兩人,你說是誰照顧你!謝我就不必了,我也是欣賞小友的慷慨精神,你值得我出手。”
杜遠圖有點失望:“我還以為是一個美女照顧,然後我好無以為報然後不得不娶對方回家呢!”
老頭子翻了翻白眼:“你倒是就知道想美事!
行了,能醒過來就沒啥事了,還能說俏皮話,證明腦子沒有燒壞,等病好了,在觀察一個月沒有問題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