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都有點意外了,吳三桂的這個說法也不是不成立啊,確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可是歷史有著深刻教訓的。
正方一時沒有人站起來,賽信只能自己抗了:“首先對方所有的問題都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假設是什麼,是一種可能性。
有這麼一種可能,那麼就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大明會認識不到這個問題麼?大明有這麼多參謀這麼多人才,不不知道防備異族的危害麼?
再說了,大明能有今天的偉大,不正是我們包容,幫助這些異族,把他們一個個代入文明社會的結果麼?
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是將來世界上唯一的帝國,難道我們不應該用更包容的心態來接納四海友人麼?
今日這些莫臥兒人還是異族,但是這些靖安軍是有優先落籍的權利的,也就是說他服役期滿,只要表現良好,那麼就會成為大明公民。
到時候接受跟大明百姓一樣的教育,學習一樣的文化,那麼怎麼還會有你我之分?
當年活躍在我們國家的那些異族現在在哪?還不是最後都以漢人自居?
你既然提到了從萬世的角度來看問題,那麼你怎麼能把目光侷限在一代兩代人呢?
大明的萬世之基,不僅需要大明百姓的努力,還需要大明統治範圍內所有異族的努力。
現在大明已經放寬了入籍限制,那麼既然普通人可以當成自己人,這些為大明做出過貢獻的人咱們不能把他們看做自己人呢?
大明應該有更寬容的胸懷,只有你張開懷抱別人才能擁抱你。”
吳三桂這邊的三辯站了起來:“我不同意正方的觀點,因為我覺得正方的這個說法似曾相識。
在華夏的歷史上,有這麼一個朝代,他們張開胸懷接納四海賓朋,一時間國都裡四海異族匯聚,天下萬國敬仰。
這位皇帝甚至被尊稱為天可汗,而胡兒更是可以當將軍,帶領幾個節度使的軍隊,被皇帝認作乾兒子。
可夠開放了?可夠包容了?可跟你說的一模一樣了?
但是最後怎麼樣了,安史之亂席捲而來,繁華頃刻間土崩瓦解,煌煌天朝威嚴喪盡,這就是你想讓大明學習的‘典範’麼?”
朱慈烺摸了摸鼻子,你還說啥有一個朝代,你直接指著大唐的鼻子罵得了唄。
賽信這邊的三辯也站了起來:“大家都知道唐朝的安史之亂,並不是大唐的國力的問題,也不只能簡單的理解為異族造反的問題。
他是三線開戰,導致中原軍力空虛,才使得敵人乘虛而入,就算不是安祿山,換一個人叛亂,一樣能有這樣的效果。
而大明又不同,大明關內之地駐紮著大明三分之一的兵力,京城附近更是駐紮了二十萬精銳,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賽信看了三辯一眼,三辯立刻開始總結,不再爭辯。
下面的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位三辯是根本沒有想好,站起來就說啊!
人家聊的是軍隊空虛的事情麼?人家話的關鍵是大明能不能防住麼?你這明顯說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