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嫁給你,整日裡拋頭露面,沿街乞討,但凡表現的有點軟弱,還不被人欺負死!
我是演戲的嘛,這裝著裝著就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是演戲,什麼時候是自己了。
老頭子,這些年,委屈你了……。”
牛三賢呵呵笑著:“委屈啥,我要是沒有你在身邊撈到兩句,還真的渾身不舒服……嘿嘿。”
牛氏臉上害羞:“死相!為老不尊!”
牛大春感覺自己飽了,我是多餘的唄,這本來談自己的婚事的時候,這老兩口倒是在這秀恩愛起來!
牛大春咳嗽一聲,牛三賢才想起來正事:“咳咳,其實大子這事,咱們做父母的要尊重孩子的選擇是吧?
你看人家兩人都已經商量好了,咱們怎麼能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來?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去吧。
你就是給他算好了一切,鋪平了所有道理,這日子還不是要他們自己過?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牛大春有些驚異:“咦,爹,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這學問見長啊!”
牛三賢哼了一聲:“你爹好歹也是皇明工匠大學的副教授,每天都要上課講學,這每天還要讀書的好吧!”
牛大春豎起大拇指:“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佩服佩服。”
牛三賢看看牛氏:“孩他娘,你覺得呢?”
牛氏擔心的問道:“可是那可是曹侯啊,我聽人說啊,這曹侯最後肯定要封公爵的,那可是第一等的顯貴啊。
他們真的能看上咱們這種工匠人家,你是工匠我是戲子,跟公侯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牛大春辯解:“娘,現在早就取消賤籍了,工匠怎麼了,我爹這樣的八級工匠可是大明的寶貝,等升了九級待遇可是直接封爵的。”
牛氏嗯了一聲:“一樣個啥!一樣就沒窮富了!這世界什麼時候一樣過!就像你爹吃了那麼多苦。
當初在戲園子裡,我就是看到你爹練功刻苦,他師傅讓他要練到能閉著眼睛從桌子上摸出一根頭髮絲。
三九天裡,你爹手凍的青紫還在堅持。
後來有一群潑皮到後臺滋事,你爹護著我,其他人都躲的遠遠的,只有他護著我,頭都被打出血了,攔不住人家,他就趴我身上,那群潑皮就拿凳子砸,他還是不鬆手……”
牛三賢不好意思:“好了說那個幹嘛,成不成咱們總要試試,左右不就是一個臉面麼,都是為了自己孩子,能成就成,不能成咱們再想辦法,要是為了怕丟面子連問都不問,那耽誤了孩子的終身大事了可怎麼好。
畢竟大子今年也都這麼大了。”
牛氏最後點點頭:“行吧,試試就是了!什麼時候去?”
牛三賢想了想:“等過完年,我晉級成功了,咱們就找個媒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