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預算案一審陛下對教育經費這一塊賈文正取消儒學班的計劃沒有更改的訊息傳開整個大明一下子炸鍋了。
對於升斗小民來說,看熱鬧才是頭等大事,儒家的那些士子們一個個氣的捶胸頓足!
京韻茶館,大鼓書正在說的是三國演義,趙雲在長坂坡殺得七進七出,把曹操激動的嗷嗷叫直呼受不了的故事。
茶館窗邊的位置,四個儒衫打扮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在那唉聲嘆氣。
青衣儒生一錘桌子:“天子一定是被奸人懵逼,我等應當擊登聞鼓,勸天子誅奸邪近君子還天下朗朗乾坤。”
另一個黑衣儒生噗呲一聲:“我說李兄,你不會不知道吧,陛下登基的時候就把登聞鼓給撤銷了。
要是想要上報陛下,那先要去錦衣衛南衙,你敢去麼?”
青衣憤然站起:“李固,你自己不敢為何要說我……錦衣衛乃是……乃是陛下的……總之他們肯定會攔截我等,指望錦衣衛給我們遞訊息,那還不如直接到午門靜坐!”
青衣文士雖然很想痛斥錦衣衛為鷹犬,但是想想自己身邊可能隨時都埋伏著錦衣衛最後也沒有敢說出難聽的話來。
不過他提起靜坐示威,其他三人連忙拉住他:“休要胡言!你不想好了!”
李固立馬站起來:“各位,我跟這位李器劃清界限,我不支援他的任何言論,不認同他的任何觀點,我今天跟你們也只是喝茶而已,不打算參加你們組織的任何活動,告辭!!!”
其他兩人拱拱手:“我也是……”“我也是,告辭!”
青衣文士傻傻的看著三人扭頭就走,本想攔一下,結果對方跑的比兔子還快。無奈重重嘆了一口氣。
一邊做著喝茶的朱慈烺噗嗤一聲笑了,今天出宮確是瞧了一個新鮮,斜眼看了王國興一眼,你這不用出人就能把人嚇成這樣?
王國興低聲解釋道:“這種打算靜坐宮門示威的,一半錦衣衛都是直接抓捕按照非法聚眾進行處置,輕者勞動改造半年,組織活動的頭目都是流放荒島。”
朱慈烺的笑聲引起了青衣文士的注意,對方哼了一聲,朱慈烺拱拱手:“這位兄臺,我也讀過聖賢之書,不如咱們坐下聊聊?”
青衣人打量著二十歲左右的朱慈烺只覺得這人器宇軒昂,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樣,頓時有了興趣:“鄙人李器,還未請教公子。”
朱慈烺拱拱手:“在下王國興,幸會幸會,請坐。”
李器又看看一邊坐著跟朱慈烺解釋問題的王國興:“還未請教?”
王國興一下子愣了,我的名字好像被陛下用了,那我叫啥?
好在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拱拱手:“王二福,幸會。”
李器皺眉,王二福?聽著就不像有文化的樣子,還是轉頭看向朱慈烺:“看這位王賢弟的年紀,為何會學儒?其他的人不都是投奔新學去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還不是家學原因,我父親始終覺得男子應當學聖人經典,然後齊家治國平天下,那些新學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