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對此一無所知,會議依舊繼續,他哪知道自己只是對那董小宛稍微客氣了一點,就被貴喜如此過度解讀。
吃完晚飯,大家告辭離開皇宮,各自去找自己的樂子。
王應承還在試著找人問問太子到底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不過可惜這些皇明系的大人物,不是他一個九品小官說見就能見的。
朱慈烺正準備洗洗睡覺呢,外邊李若璉進來面色古怪的說道:“殿下,您的話已經在秦淮河傳開了。”
朱慈烺震驚而又憤怒的問道:“什麼話?你是說咱們的會議內容洩露了?”
李若璉嘿嘿一笑:“那到不是,就是說以後樂籍女子可以脫籍的事情,已經傳遍秦淮河了。”
朱慈烺鬆了一口氣,這是傳開不打緊,朱慈烺也沒有打算瞞著。
李若璉繼續說道:“除了這次參加舞蹈的樂女在傳之外,還有三個今天參會的掌櫃在秦淮河畫舫上也傳了這個訊息。”
朱慈烺愣了一下:“你說什麼?他們又去逛秦淮河去了?還是分成三下的?去了多少人?”
李若璉面色古怪:“除了公公們沒有去,其他的都去了……”
朱慈烺當時就酸了,憑啥他們開完會都去逛秦淮河,他確只能睡大覺,睡覺前還要聽這樣的訊息在受一次刺激。
朱慈烺嗯了一聲:“怎麼的?是宮裡的飯菜不合胃口?還是量太少?沒有吃飽?”
李若璉沒有接話,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朱慈烺呵呵一笑:“算了,想玩就去玩吧,聊這個也沒啥。此事不用在管了。”
既然已經傳開,朱慈烺自然不能在拖著了,否則官方訊息不出,人心不定,就給了謠言的生存土壤。
朱慈烺攤開紙,首先朱慈烺雖然搞了不少被罰沒家產的事情,但是並沒有把誰的妻女充入教坊司。
被充入教坊司的要麼就是漢奸家屬,要麼就是直接參與了謀逆,這樣的人必須要嚴懲,否則以後誰都敢犯下這樣的罪過。
而在之前這種也都是大罪才會有家入罰沒教坊司的懲罰。
這裡面不存在不公一說,她們是犯罪家屬,享受著犯罪供應的錦衣玉食,自然要承擔同樣的罪責。
現在要討論的是這些犯罪家屬的後人。
這些人入了教坊司為什麼會懷孕生子,還不是因為被那個了。
這些子女基本上跟犯官沒有關係,而且該子女既沒有參與犯罪,也沒有享受犯罪者帶來的好處。
所以這樣的人要是再貶為樂籍,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朱慈烺寫下:所有入教坊司之人十月以後所生子女皆可以入民籍。
這十個月是一個限制條件,預防那些漢奸和謀逆之人有後人藉此留下香火,漢奸就該斷子絕孫。
而這可轉為民籍,並不是必須轉為民籍全憑自願。
這樣一來,要是有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打算改變,那麼也可以自己選擇。
新出生的他們的母親自然不會讓他們入樂籍,但是現在如果放寬,很多女子都是成年或者大齡的可以轉籍,這個口子就是給她們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