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心滿意足的走了,朱慈烺耐心看完‘土地換購贖買計劃’繼續處理事物。
貴喜從外面進來:“殿下,皇明糧行的梁天賜到了。”
朱慈烺放下摺子:“讓他進來吧。”
梁天賜聽名字就知道,這人跟糧食工作有關,朱慈烺感覺讓他擔任皇明糧行的大掌櫃,有一種給糧行加了buff的感覺。
當然他能得到這個職位並不是因為他起名起的好,而是當初錦衣衛配合統計司監察糧庫虧空情況那次行動中,梁天賜管轄的庫是唯一一個糧食一點沒有少的庫。
甚至庫裡的陳糧去向都一清二楚,這讓朱慈烺格外滿意。
梁天賜並不是什麼身材高大一臉正氣的國字臉,相反梁天賜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小老頭,長得甚至有點猥瑣。
梁天賜踩著碎步進來,忙而不亂,既顯得自己見太子的急切,又沒有失去文人的風度,這可是正規的官場覲見上官的步伐,他可是練過的!
進來之後梁天賜行了個拜禮:“見過太子殿下。”
前面幾個都是朱慈烺的家奴,以奴婢自稱,行的都是叩拜之禮。但是文臣除非大禮儀的時候,一般情況下覲見是不需要下跪的。
朱慈烺坐直了身子:“免禮,梁司正這一路辛苦了。”
梁天賜客氣道:“臣一路沿著運河坐槽船南下的,也算不上辛苦。”
朱慈烺來了興趣:“哦?從運河南下的?路上可有什麼見聞?”
梁天賜想了想說道:“要說最大的見聞就是運河擁擠,特別是船閘渡口碼頭等地,若是有槽船沉沒,則半個漕運航道都會堵塞。
還有就是官船搶道現象很普遍,哪怕是一個區區七品縣令走在運河上,所有船隻都要讓道,一艘官船過境,則要耽誤數個時辰。
臣有愧,這一路臣吩咐下面不要打旗號,不要搶道,但是走在山東段時,碰上槽船沉沒。
當時堵塞了幾十裡航道,臣聽說打撈沉船疏通航道至少要十天時間,臣擔心耽誤了這次會議,這才打出旗號,這才順利過境。
不過臣覺得,此事不能不管,還有一些航道年歲日久,河道淤積,行船困難,大船隻能減少載重才能透過,這倒騰貨物極大浪費了時間。”
朱慈烺聽了沉默了,運河問題豈是輕易能動的,想要解決所有問題,其難度無異於在修建一次大運河。
朱慈烺記得今年年中的時候,崇禎還特意撥付了一筆運河修整資金,一百三十七萬兩,朱慈烺很奇怪這麼大一筆錢都花在哪裡了?
朱慈烺轉頭問道:“今年陛下撥給運河修整的一百三十七萬兩銀子用哪裡了?運河情況為何沒有改善?”
梁天賜搖搖頭:“這個臣就不知道了,不過臣看黃河附近的運河河堤都在加固,還有一些地方在進行河道取直工程,想必這些工程在花錢吧。”
朱慈烺看了一樣李若璉:“去查查。”
李若璉應了一聲走了,梁天賜遞上摺子,朱慈烺翻看問道:“糧食方面可有什麼問題?”
梁天賜拱手:“殿下,北方糧食豐收,糧價有下跌趨勢,特別是雜糧價格已經下跌了四分之一。
但是皇明糧行的出售價格和收購價格都定死的,民間略有微詞,有百姓抱怨糧價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