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的走回來。
一屋子的人已經散去。
只留下墨奶奶和墨爺爺在沙發說著什麼。
看到齊寒月走進來,墨爺爺站起身,招手示意。
“跟我來!”
老爺子大步流星的走的飛快!一點也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頭子。
齊寒月朝墨奶奶點點頭,緊跟著過去。
上了二樓,一拐彎就是書房,老爺子走進去。
齊寒月走進去,關上門。
老爺子坐到寬大的書桌後面,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坐吧!”
齊寒月老老實實坐下。
真的是腦袋發昏了,怎麼跟著墨清城到墨家來啊。
這不是給自己找事情。
要命。
坐直了背脊,視線迎著老爺子的挑剔的目光。
“你是齊寒月,你父親是齊國軍!”
齊寒月點頭。
“是的,墨爺爺!”
墨清城估計早就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調查過了吧。
“我和你母親的父親是戰友,當年她的父親和我一起上戰場,因為我才會負傷身亡,我欠他一條命。”
墨老爺子陷入對當年的戰友的追憶之情。
齊寒月無奈,這件事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惜似乎沒人在意。
“墨老爺子,這件事墨清城說過,也說起了當年您和我母親定下的約定。”
既然老爺子這麼說!肯定是對當年的指腹為婚有個交代,按照這位老爺子的身體語言和表情動作,齊寒月敢斷定,墨老爺子是一個固執執拗的老頭子,信守承諾,恐怕不會對當年的承諾反悔,也不允許自己的孫子反悔。
那麼只好這個惡人她來做吧。
墨老爺子點點頭,“是!當年我和你母親說好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就和墨清城是兄弟!我們墨家一定會把他當墨家的孩子來培養,如果是女孩,那麼就是墨清城的媳婦,到你成年,墨清城會履行婚約,娶你進門。可是後來你母親再也沒有訊息,我們只是知道你母親生了一個女孩,卻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多年不再聯絡我們。
機緣巧合,你和清城認識了,有了交集,我想這也是緣分,我們墨家不會食言的。”
老爺子神情嚴肅,看著齊寒月,卻眼中有著感慨。
她這是沾了自己那位從未見面的姥爺的光。
人家這是愛屋及烏。
“墨老爺子,您聽我說一番話,不管當年您和我姥爺是什麼樣的情意,那都是你們老一輩的交情和感情,我母親在我一出生就和我父親離婚了,其實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見到過母親,更不知道有這麼一樁婚事,機緣巧合,我和墨清城認識!問題是我不認為這裝婚約需要履行,所有的恩情不許?需要墨清城來犧牲自己的婚姻來完成。
何況我也不想承受這樣的報恩,我是我!我姥爺是我姥爺!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母親,對於姥姥什麼的都沒有感情,所以您絲毫不必為了這份恩情報答在我身上。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墨清城有墨清城的人生,我們沒必要為了一份恩情,就毀了兩個人的人生。”
總之一句話,齊寒月不承認。
墨老爺子半天沒說話,看著齊寒月。
齊寒月背後都是寒意。
這位老爺子當兵打仗多年,應該也是手沾鮮血的人,這樣的人目光中有一種戾氣和冷酷,齊寒月不是害怕!就是要承受的是一種精神上的考驗。
絕對堪比上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