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月站起身。
“爸,你說這個話!恐怕也是阿姨跟你說的吧?你可真行,我以前就問過你你是我親爸嗎?現在還是這麼問。你是我親爸嗎?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您應該是頭一份。
那我不客氣的告訴您,第一錄取通知書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東西,我說讓給誰就讓給誰,或者你說讓給誰就讓給誰。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讓紅筲拿著錄取通知書去試一試,看看人家學校接收不接收她,只要她有那個臉去。
第二,您不給我通知書也無所謂,我已經把報道手續都辦理完畢,所有的手續已經辦完,人家還害怕我反悔呢。您是阻擋不了我去京都大學的。
所以很遺憾,您和阿姨就少為我操心吧!我不會如你的意,誰都別想阻擋我的選擇。”
這種話砸下來,齊**臉上終於掛不住,被自己的女兒當面這樣說,還一絲遮掩和餘地都不留,讓齊**顏面受損。
更是心中最後一絲對齊寒月的溫情也被徹底抹去。
也許他們之間的親情的確是太單薄。
根本經不住所謂的考驗。
更何況齊**對齊寒月的親情關注也不過就幾個月,和何衛芬紅筲的幾年比起來,的確不堪一擊。
“寒月,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女兒,我現在還是你的監護人,你還沒到十八歲,這種重大的決定可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必須聽我的,否則你就算去了京都大學,難道你自己掙學費,自己養活自己!你好好想想。
還有紅筲的事情,我可能想的太簡單,這事情是爸錯了,可是學校的選擇一定不會由著你胡來!”
齊**對著齊寒月冷靜的說道。
的確現在起齊寒月已經長大,不像小時候那麼任人擺佈。
可惜她還不是完全長大,還不足以和他抗衡。
畢竟還是個孩子。
還需要父母的養育。
齊寒月真的心寒了,世界上可以拿上學的雪飛要挾自己女兒的大概也就是齊**一個吧。
也需還有,畢竟齊**不算是真正的喪心病狂的父親,比起那些賣兒賣女,或者毒打不聞不問的父親來說,這個父親頂多也就是不作為和好面子,需要時刻樹立他的家長的威嚴。
現在拿經濟危機來要挾自己,呵呵,齊**大概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已經不需要在乎金錢。
多虧自己的先見之明。
這一趟雲南之行,也許兇險,當時實惠也是足足的。
現在的寒月根本不擔心四年的大學生活。
這就是底氣。
“爸,你的意思是我不同意去特種兵大學上學,你就不給我學費是嗎?”
齊寒月不會給齊**留任何委婉的藉口,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誰也不需要偽裝,拿著親情什麼的當幌子。
齊**抬起頭,臉上是憤懣。
這麼逼迫他,這是他女兒?
咄咄逼人!
非要撕開所有的面具,把所有的醜陋攤在陽光下。
“對,你不尊重我這個監護人的意見,那麼我就沒有必要給你生活費學費。只要你去特種兵大學上學,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否則,你自己想辦法!”
齊**不想考慮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傷害誰,他已經感覺被寒月傷的透透的。
不就是一所大學。
他又不是要逼她做壞事,還是一心一意為她好。
齊寒月點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後我的學費生活費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絕對不會麻煩到您一分錢,戶口本給我吧,我要去派出所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