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般,錦瑟是不是可以從天牢放出來了?”
秦氏聞此,阻止道,“嚴芮昨日上書,問你那淑妃娘娘的去處,十分反對你將其納入後宮,若是此時你將那女子放出來,你當以何身份給她呢?”
“淑妃娘娘?眾人眼中的淑妃娘娘,可不是她那般模樣,你可想好了。”
蕭晟不免頭疼,“他們是哪裡得來的訊息,朕不是讓南珠姑姑下了封口令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秦氏略有深意地看著蕭晟,又說道,“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那起臣子,一半叫囂著趕緊封妃,一半叫囂著於禮不合,吵得不可開交。禮部的請示的奏摺不知上了多少遍了,問哀家怎麼辦,封后大典還要不要辦。如今連那淑妃的人都找不到,他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這般不尷不尬的,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秦氏飲了一口熱茶,身體上的乏累稍解。
蕭晟既不願意讓李思華頂替錦瑟的名頭坐上這淑妃的位置,也不願意錦瑟以李思華的樣貌入宮,一時間癥結還是在二人能否換回來。只是此事如今到梁王妃這裡,就斷了前進的路,不由有些氣餒,只得向秦氏討教幾分。
“還請母后賜教。”
秦氏道,“哀家說了,你可願意做?”
蕭晟不置可否,“您但說無妨。”
朕聽不聽就不一定了,蕭晟心中默默地想。
“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迎的誰來,就納誰入宮,待事情平息,後宮悄無聲息地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那個真的,天牢暴斃,也是小事一樁。”
秦氏微微揚起嘴角,一雙鳳眼仔細地看著蕭晟的表情,似乎是想從他臉上得到什麼答案似的。
只是她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將此事掩蓋過去:用兩個人的死,來徹底終結這件荒謬的事。
“母后!”
蕭晟紅了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雖知道秦氏行事素來狠辣,但也是為了家國天下計,如今他實在氣惱,天下不平之事,若皆是以此手段掩蓋,那他哪裡配做這一國之君呢。
“你看,哀家說了,你又急。”
秦氏倒是稀鬆平常,並不以為意。
“朕要將錦瑟從天牢中放出來。”
蕭晟有意同她對著來,似乎是在報復,只是這樣的手段,太過小兒科了,秦氏不以為然,只讓他自己權衡。
“將她遠遠地押在天牢,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如今民間已經流言四起,道皇上新納的淑妃,乃是妖孽託生,吸魂食魄,害了那李氏。若是此時當真有這麼個被害者出現,你當你這皇位坐不坐得穩?”
蕭晟氣極,“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總不能讓錦瑟待在天牢中一輩子吧。”
“如此,便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秦氏擺明了態度,只讓他自己去折騰。蕭晟也不廢話,當即就一甩袖子,氣登登地走掉了。
蕭晟前腳剛走,後腳一年輕男子的身影便出現在秦氏身處的屏風之後。
“梁王妃那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