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叟固然只是元始天尊的一道分身,但聖人分身也不是尋常大羅金仙能夠對付得了的。
同樣一根捆仙繩,在懼留孫手裡和在元始分身手裡完全不一樣。
在電光石火的一道剎那,子受便被捆仙繩死死綁住,莫說祭出誅仙劍陣,就連動彈也動彈不得。
緊接著鐵籠套上,子受便往海底沉去。
他一顆心也跟著往下沉。
雖然殺不了自己,但要是把他關到海底,等到封神結束再把他放出來封神,一切都涼透了。
“大王!”雲霄仙子大喊道,她想去救援,但剛才接了白衣老叟玉如意一擊,至今右手顫痛不已,連劍也快拿不穩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海面上一個白衣女子腳踏鯨龍而來,鯨龍滑喇喇分開水面,傾刻便已到達。
白衣女子右手輕輕一揮,丟擲一條白色帶子,帶子沒入海底,將裝著子受的鐵籠給拉了上來。
“女媧道友,你是什麼意思?”在白衣女子出現後,白衣老叟臉色立馬一沉,語氣低沉地道:“當日道祖制定封神榜說過,成湯氣數當終,周室應運當興。你豈不知天道大勢,反而屢次助商!你我皆出一門,而今更是阻我行事,這是何說?”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說道:“道兄不必問我,既然周室應運而興,成湯氣數當終,凡人的戰役由凡人去打,讓仙人相助有什麼意思?不如你將闡教弟子收回玉虛宮,讓商周兩國自己去打,我自兩不相助。”
白衣老叟臉色一沉,女媧這個態度就是表明要護定帝辛了。
商朝能夠重新興起無非是帝辛一系列的改革,本來他還想將帝辛鎮壓在海底,除去這最大的變故,等封神結束後再救出來封神——那樣一則無須斬殺人皇,結下因果,二則是帝辛一旦被沉入北海,等待商朝的就是滅亡。
“看來女媧道友是要一意孤行了?你如此做,只會令生靈塗炭,你心何忍!”白衣老叟冷聲道,他擺了擺手,“既然女媧道友一意孤行,那今日便不要怪貧道動手教訓教訓你了!”
說罷,白衣老叟祭出玉如意,這玉如意如流星落下,就算是大羅準聖,被砸到了非死即殘。
白衣女子笑吟吟地道:“教訓我?且看道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雖然她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但眼中的光已經冒出些許冷意,同樣是聖人分身,誰教訓誰也說不定!
眼見玉如意劈來,白衣少女伸手一抓,撐起一把紙傘。
這紙傘古樸精緻,看起來漂亮得很,然而撐開之後,天地便是一暗,周圍的時間也彷彿停住了。
玉如意落到油紙傘上,打得火光迸濺,卻不進分毫。
海面上,白衣女子腳踏鯨龍,撐著紙傘,一臉淡淡笑意,這幅光景簡直美如圖畫。
子受不禁看得發呆,這女媧還真是好看。
白衣老叟臉色一沉,伸手招回玉如意,“既要動手分個高下,就不要倚仗法寶了!”
說罷,白衣老叟向前踏出一步,右手一晃,現出一柄長劍,倏地一劍刺出。
白衣老叟離鯨龍分明甚遠,然而一步之後,身形一閃到了鯨龍之上,長劍一挑,直刺女媧面門。
女媧揮轉紙傘,格擋一劍。
兩大聖人分身在水面上戰了起來,白衣老叟劍法凌厲,攻勢迅猛,每一劍或刺出,或揮出,便夾帶著一股恐怖的威能。
子受看不太懂,而云霄則是看得冷汗涔涔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