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手底下倒是有幾分真功夫。
他先仔細的檢查了下中年人身體,又號了下脈,面容也變得嚴峻起來。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在中年人的眼耳口鼻處各施了一針。
很快,那中年人開始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隨即,就聽見他嘴裡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別,別,你別過來,別過來!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可是這傢伙胡言亂語一般的求饒了半天,卻依然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老者見狀,不由嘆了口氣。
“這先生有很嚴重的癔症,也就是精神疾病,僅憑施針是無法根治的,必須趕緊送到醫院,接受更先進的治療。”
他的話倒也沒錯。
可惜身處列車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別說醫院,附近就連一戶民居都沒有。
眼瞅著中年人臉漲的越來越紅,呼吸也越發急促,不知怎麼的,就連下體也一柱擎天的立了起來。
在場所有女性似乎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禁羞得將臉扭過。
而我,卻頗感好奇。
這傢伙究竟做著什麼夢呢?
既春光無限,又怕得要死……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如果再不施以援手,這傢伙恐怕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救人如救火,我也再顧不得許多。
於是,我毛遂自薦一般的開口,對眾人說道:
“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救治,不如我再試一試。”
老者疑惑的望著我,不禁問:“小夥子,你是醫生?”
我搖搖頭,回答道:“我是個修道的。”
“啥,修道院的?基督教?”
我一陣氣結。
不過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我也懶得跟他計較。
“我是一名道士,這位先生其實是被邪祟附著在腦子裡,困於夢境之中,因此才叫不醒。為今之計,只有除掉他腦子裡的邪祟,才能救他一命。”
我這說法聽上去到有些裝神弄鬼的感覺,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可沒想到那老爺子卻問我:“你是道家哪派弟子?”
我一陣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馬叔曾說過,鬼茅宗已經脫離了茅山派,而且又是被定為邪教被道家剿滅,倘若我說漏嘴,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那就真的糟糕了。
好在我反應夠快,立即扯了個謊:
“家師曾叮囑過,莫要洩露本門任何資訊。因此很抱歉,我不能說。”
老先生呵呵一笑,一副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的模樣,明顯是不相信我的身份。
我懶得再跟他逞口舌之爭,讓白雪將無關人士全部請出車廂,然後對並不願意離開的老爺子說道:
“您老是不是也稍微迴避一下,我怕一會嚇著你。”
“哈哈,無妨,就讓老朽開開眼,好好看看你這大師是如何開壇施法,斬妖除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