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懷錦頂著倆黑眼圈考查於星辰的武藝,年紀小學的快,幾套招數下來連大氣兒也沒喘,隨便一個枯樹枝都能使出利劍的氣勢。
“不錯!”她拍手叫好,遞過帕子給他擦汗。
於星辰抹了抹額角和脖子,眼中光芒萬丈:“錦姐姐,等我有能力了,就能保護阿姐,不會再讓她受傷流淚!”
早些年,他被人販子拐走以後,於嫣然覺得愧對逝去父母,沒日沒夜的找,眼淚也沒日沒夜的流。有一次輕易聽信歹人所言,差點失了清白,幸虧江野辦事經過救下她。
嫣然便是從那時起決意效忠組織,只因為江野說過一句,要幫她找弟弟。
找到星辰的那晚,江野帶著他夜訪汀蘭殿,為的是讓嫣然看上一眼好安心。
經年未見,小孩童長成了小夥子,嫣然百感交集,只交代給他一件事情:“我在宮中無事。江野哥哥把你找回來,你要聽他的話。最好有一技傍身,他教什麼你學什麼,你要足夠強大才不會再被歹人所害!”
他沒有選擇,要跟著姐姐自然也要進到組織。而江野在組織裡話語權很大,有他在,定能保護於星辰周全。
所幸,他是個好孩子,也懂得感恩。
“好,我相信你。”謝懷錦那雙眼睛笑彎成新月,揉揉他的頭頂,比劃了下身高驚訝道:“你又長高一截?”
於星辰臉上一紅:“江野哥說我在長身體,每日要叫我吃四頓飯,廚娘們都在笑話我……”
誰讓他剛來漪春樓的時候身形矮小,四肢消瘦?連碰一下都要倒似的!謝懷錦掩嘴笑笑:“長高點也好,最好超過江野!不然他總說我是小矮子,下次你可得給我撐腰!”
他撓撓腦袋,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好!”
前堂有小廝過來通報,說劉府來人了,是一位嬌貴的小姐。
劉府的小姐?只有劉越一人。
謝懷錦回頭對於星辰道:“今日不用練了,休息一會換身衣裳,到大堂來幫忙。”
“好……”連江野哥都逃不過被錦姐姐分配工作的命運,他也一樣。
昨日跟劉越成為好友,還只當她說說而已,興許第二日起床就忘了,沒想到自己尋上門來。
謝懷錦掀開大堂的簾子進去,一眼看到靜靜坐在角落裡的她,她眼睛紅腫,時不時的拉扯領口,試圖遮住什麼。
丫鬟小彩也紅腫著眼睛,昨日回去想必受過責罰。
因何責罰?莫不是跟她結交鬧的?
“宛宛姐!”她看到了,高興的跳起來揮手。待謝懷錦走進後,像個小妹妹一樣期盼得到關愛:“我還以為你沒在呢?忙嗎?我會不會打擾到你?”說完不漏痕跡扯了扯領口。
“不會。”她坐在桌子一側,叫來小二呈上新做的點心,目光落在劉越脖子上,有一條清晰猩紅的長痕。
不是別人留下的痕跡,好像是鞭痕。再看她的手腕,也露出小截痕跡。
聯想到昨日玉蝶夫人對她跟自己結交的不喜,很容易猜到痕跡的由來。
劉家的女兒,不好當。
“昨日回去後,玉蝶夫人沒說你吧?”她試探的問。
劉越眼中一絲慌亂閃過,勉強笑笑,“我做什麼母親都會支援,不會說我的。”一旁的小蝶欲言又止,怨恨瞪了謝懷錦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