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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問謝懷錦:“為什麼要給李湛送氅子和暖爐,凍死他不好嗎?”
謝懷錦反問:“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兵法,你學著點!”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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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馬車中,暖意四起,李湛根本不需要氅子和暖爐。
因為馬車上都有,只是他臨時忘記拿了。
小小的縷金暖爐很精緻,裡面燒的是銀霜炭。
尋常人家用不起銀霜炭,而漪春樓家大業大,這點兒根本不算什麼。
蘇御在簾外覺得奇怪:“主子,漪春樓掌櫃的,跟你不曾相識,怎麼送你東西呀?”
李湛沉眸想想:“或許是感謝那日你出手幫忙。”
蘇御似懂非懂,這樣也算說的通。
可總也覺得奇怪。
李府陳氏還沒歇息,閒來無事,就在房間中繡手絹打發時間。
聽到丫鬟通報湛兒回來了,小跑著趕至二門,正好跟李湛碰了面。
“母親還沒歇息?”
陳氏舒展開眉目,拉他一同前行:“你還沒回來,我睡不著。大半夜的,去哪裡玩了?”
李湛說起謊話來面不紅心不跳,“兒子跟友人亭中賞雪,一時忘記了時辰。夜很深了,母親快去歇息吧。”
陳氏知道李湛向來獨來獨往,幾乎沒有友人,可見是他自己不想說。
於是應下:“好,你也早點洗漱歇息。”
“是,母親。”
陳氏注意到蘇御手中抱著的貂皮氅子和暖爐,分明不是李府的物件。
她心中起了疑。
一夜,窗外冷風簌簌,睡的不安穩。
陳氏昨夜著了涼,早起便咳嗽不停,蘭姨差人送來薑湯喝下驅驅寒才好很多。
“湛兒呢?”
“大人早起上朝去了。”
袖雲拿出一套加厚衣裳給陳氏穿上,又喚來丫鬟上早飯。
身子不適,早飯食之無味。
陳氏喝了口清粥,還未來得及放下碗,已聞得院門口的哭聲。
袖雲去看,見到李珠哭哭啼啼跑進來,直接衝到陳氏面前更是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