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風很大。
“呼呼”的冷風吹起了林恩長袍的一角,也吹起了貝希爾德額前的劉海,月光照下,她的臉色更加顯得蒼白。
“洛哈特教授......”女孩低垂著頭,像是不敢去看林恩的眼睛。
可是在她喊出稱呼的下一刻,嘴角忽然向上勾起了一個很大的弧度,原本只會露出扭捏和羞澀表情的面孔此時變得無比的猙獰和可怖了起來。
“那麼你呢洛哈特教授?我是該叫你洛哈特教授呢?還是叫你林恩·貝洛克呢!”
她連聲音都變得和之前判若兩人,不再是細弱和輕柔,那話語中所蘊含的惡意彷彿一把刀子要把林恩一刀一刀的割開。
對於她能叫破自己的身份,林恩絲毫不覺得意外,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這個拉文克勞的“一年級學生”,將她氣質和表情上的變化盡收眼底。
“都可以,對於我來說,不管是洛哈特教授還是林恩都是我自己,但是對你來說在霍格沃茨一直生活的貝希爾德,她或許本該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女孩抬起頭看著林恩,眼神中全然沒有了以往的柔弱,眼睛盡是冷漠和癲狂,她站在草坪上任由冷風捲起來了她的淡金色髮絲,淡漠的開口。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覺得我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你確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但是有人替我開了掛。”
林恩盯著她說道:“在這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你就用奪魂咒操控學生開啟了密室,將蛇怪帶走確實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懷疑過各種人,因為能開啟密室的一定是斯萊特林的傳人,而且是一位蛇佬腔。但我仔細觀察了幾個具備這個條件的懷疑物件,都可以確定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能辦的到這件事。
於是我就只能轉變方向去尋找你所藏匿蛇怪的地方,但最後卻還是一無所獲。現在看來通向那間妖精曾經的藏寶庫的入口,應該就是你身邊的那個洞吧?
沒想到它竟然不在城堡裡,而是在外面的草坪下面。”
女孩沒有開口,仍舊冷漠的聽著,她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隻是單純的想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就在我尋找真相的時候,這座城堡的主人,鄧布利多教授去了一趟奧地利。”
林恩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女孩的眼睛,很明顯的能看到自己在說出“奧地利”這個地名的時候,她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他在那裡的一座監獄中拜訪了曾經打一位摯友,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的叔祖——蓋勒特·格林德沃。”
林恩看著女孩,女孩也在看著他。
“我對這個名字一定不陌生吧,或者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那你也應該知道他是一位天生的先知,就在那個時候,他委託鄧布利多教授給我帶來了一句忠告——
最致命的危險在揭露之前,往往是你最忽視的。
即使事件陷入了僵局我也一直沒有忘記這句話,但這句話其實能表述出很多的涵義,我最忽視的危險是什麼?
那個時候蛇怪已經對我進行了一次襲擊,也聲東擊西襲擊了一位無辜的學生,然後入侵了校長室,卻又在後面傳出風聲把密室傳人的身份栽贓在我身上。
這兩件事不管主要目的是幹什麼,但都沒有忘記要針對我,所以這個帶走蛇怪的斯萊特林傳人其實和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