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承澤揉亂了我的頭髮,滿臉寵溺地說道:“完了,攤上這麼個‘敗家’媳婦兒,可夠我受的了,還是乖乖回去上班掙錢,養家餬口算了!”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知道就好,現在就乖乖回房間睡覺,養好精神明天一早好趕路回家。”
畢承澤壞笑著將我的手抓在手中道:“那今晚你陪我睡,否則我一定會失眠,明早誤了趕路你來負責。”
我笑著甩開他的手道:“想得美,快乖乖上床,我幫你關燈,明早我來叫你。”說完掙脫了他再一次痴纏上來的手臂,轉身跑到了門口。
那貨翻著白眼兒一頭倒在床上哀嚎:“惡魔!壞蛋!狠心賊!……等結了婚看我……”我咯咯笑著關了大燈,帶上他的房門,回到自己房間裡休息。
春節剛剛過了沒幾天,我突然接到了顧思恆和田雨兒的請柬,原來他們的龍鳳胎寶寶即將迎來一週歲的生日,兩個人想高調地辦一場生日宴會,我這個“乾媽”就成為了第一個被邀請的物件。
晚上畢承澤下了班,我便輕聲地跟他商量著給孩子們買禮物的事情。畢承澤面上微笑著,眼睛裡忽閃忽閃地不時發亮,腦子裡不知道在轉著什麼樣的念頭,根本沒有認真聽我的話。
我假裝生氣了,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怒道:“不專心聽講,罰你面壁!”
畢承澤急忙求饒,一疊聲地叫道:“媽媽,救命!你女兒要謀殺你兒子了!”
米佳聞聲趕來笑道:“怎麼了?你們兩個又鬧什麼呢?”
我告狀道:“他不好好聽我說話,走神兒了!”
米佳笑道:“好,現在我監督著他,芯芯你說吧,什麼事?”
於是我把要給龍鳳胎買禮物的事又說了一遍,畢承澤笑道:“這樣,明天是週六,我正好有一天假,就陪你上街逛個夠,要買多少禮物買不得,還商量什麼?”
我轉頭對米佳道:“媽媽,你聽見的,明天他要是不陪我,我還要捏他鼻子的!”米佳笑了,拉著我的手道:“好好好,媽媽幫你監督他。”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溫暖天氣,我跟畢承澤兩個在幾個大商場裡逛了大半天,除了給龍鳳胎買的金鎖鏈、金項圈等生日禮物以外,畢承澤還給我買了幾套衣服鞋帽,其中一件淺粉色真絲晚禮服的價格幾乎相當於雜誌社付給我的兩個月的工資。
看著我不滿的樣子,畢承澤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輕聲道:“怎麼了?花哥哥的錢你心疼什麼?”
我噘著嘴嘟囔道:“這不是誰的錢的事情,買這麼貴的禮服,又沒有場合穿,不是浪費嗎?”
畢承澤笑道:“怎麼會浪費?你的乾兒子幹閨女的生日宴會難道不是合適的場合?到時候哥哥陪你去,我要你成為宴會上最美的女孩兒!”
我嗔道:“不過是兩個孩子的生日宴會,幹嘛那麼隆重?”
畢承澤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大笑著道:“我不管什麼宴會,我只要我的女人光芒四射,魅力無窮!”
我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小聲道:“什麼就你的女人?誰是你的女人?”
畢承澤不顧周圍人探尋的目光,繼續大笑著道:“就是你,你這個小惡魔,就是我畢承澤的女人!哈哈哈……”
我面頰發燙,急忙伸手挽了他的胳膊離開,根本不敢看別人的目光。
龍鳳胎的生日宴會辦得果然高調。客人中除了顧家的親戚朋友之外,還有顧德義生意場中的知交故舊,柳依依娛樂圈中的新朋舊友以及顧思恆和田雨兒的同學朋友以及田雨兒的家人等等。
顧德義和柳依依帶著兒子兒媳,抱著孫子孫女,在一眾來賓間作揖寒暄,滿面春風,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歲。
柳依依更是風姿綽約,跟美麗溫婉的田雨兒站在一起直如兩姐妹一般,絲毫看不出已經是將近五十歲的女人。
前院草顧思恆除了兩頰比上學時圓潤一些外,依舊是那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模樣。
這一家人在前面一亮相,便博得了滿場的歡呼喝彩。
畢承澤穿了一套淺色西裝,結了一條淺粉色領帶;我在畢承澤的嚴密監督之下,在一家高階美容院裡盤了頭髮,化了淡妝,還戴了一套米佳送給我的鑽石項鍊和耳環,穿了那件與他的領帶同色的淺粉色真絲禮服和一雙淺色的高跟鞋。
我很少打扮成這個樣子,感覺頗不自在,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挽了畢承澤的胳膊在宴會廳裡到處走動,幫忙招呼客人,努力盡到我這個“乾媽”的職責。
很快生日宴會便達到了**。人們盡情地享用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品嚐著飄香的美酒,傾聽著動聽的樂曲,欣賞著舞池中人們歡快的舞姿。可以說是賓主盡歡,一切都功德圓滿。
我好不容易忙裡偷閒,抓住了一會兒空閒拉著田雨兒坐在角落裡的一張小圓桌邊說幾句家常話,休息一下有些酸脹的雙腳。就聽前臺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尊敬的各位親戚朋友,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大家前來參加我兒子和女兒的生日宴會,作為孩子們的父親,我感到既高興又自豪,願我的孩子們健康成長,願各位來賓生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