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畢承澤笑道:“大叔你不知道,我妹妹見了生人都不說話的,認識了以後才開口呢!”
我不理他的調侃,徑自拿了我們的揹包,一個背在背上,一個挎在胸前,之後對著福源老漢和管事的揮手告別,扶著畢承澤小心翼翼地過了河,來到我的車子旁邊,將行李放好。
我本想讓畢承澤坐在後排座位,能夠舒適一些,可是他偏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擰不過他,只好將一個靠墊放在他身後,之後便發動車子向著來路狂奔。
回程只用了兩天的時間,第二天晚上八點鐘,我們終於到達了事先聯絡好的醫院。
我扶著畢承澤下車後,就見米佳夫婦、文宇夫婦和文蓉等人正站在醫院門前等候。米佳見了畢承澤,又是一通流淚和擁抱。畢承澤柔聲勸慰了她許多話,才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接下來我們顧不得寒暄,便跟著導診的醫生來到了住院處辦理了住院手續。一番忙碌之後,畢承澤終於安穩的躺在了一間高階的單人病房裡,我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跟眾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大家見我突然恢復了語言能力,都喜出望外,激動不已。文宇第一時間給我的父親打電話報告了此事,米佳則不出意外地擁抱著我又哭了一場。
文蓉激動之餘,感慨道:“這真是個奇蹟啊!我們家文芯從來就不走尋常路呢!哎呀!這是一種多麼偉大的神力才會造就的奇蹟啊!是吧?承澤?”說著故意對著我和畢承澤擠眉弄眼。
我又禁不住羞紅了臉,可是又不得發作。畢承澤躺在床上,一臉笑意,傻乎乎地頻頻點頭。我心裡哀嚎一聲,只得由著她調侃。眾人笑鬧了一陣,米佳就說要留下來照顧畢承澤,要其他人都回家休息。
我看了看畢承澤的臉色笑道:“媽媽,這幾天你跟畢叔叔擔心又著急的,怕是比我們要累得多,你就放心跟畢叔叔回去休息,我來照顧哥哥就好了。這裡條件這麼好,跟在家裡是一樣的,我一樣能休息好,你們就放心回去吧!”
眾人互相對望著,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笑容。
文宇居然一改他向來嚴肅的作風,也開始學著文蓉調侃道:“唉!本來我是想留下來照顧承澤的,可是又怕討人嫌棄,米阿姨,我看我們還是趁早回家去,免得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眾人都鬨笑起來,我又羞又急,又不好開口反駁,只好用力在文宇腿上掐了一把。
那貨竟然誇張地大叫起來:“哎呀不得了!你是要掐死你哥哥嗎?老婆,不行了,我痛死了,要不然也在這醫院裡住一晚得了!”
一番話說得眾人又是一陣鬨笑,之後便一起離開了病房。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病床上的畢承澤,正遇見他含情脈脈的目光,我臉上又開始發燙。
為了掩飾尷尬,急忙走進衛生間擰了一個毛巾,為畢承澤擦手擦臉。
畢承澤享受著我的照顧,痴痴地道:“文芯,你逃不掉了,我這一生註定要黏著你的,看你還敢不理我。”
我嗔道:“好好好,我不離開你,我就每天跟著你,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看你煩不煩的?”
畢承澤抓住我正為他擦身體的手道:“怎麼會煩?我巴不得時間停止,我們永遠在一起。文芯,我要你發誓,永遠不離開我,否則,我一定會死的。”
我聽他又要開始胡說,便停下手中的動作道:“承澤,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我對自己有信心。”
畢承澤拉住我的手道:“你也要對我有信心,文芯。這些年來我們互相折磨得夠多的了,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從此後我們就好好的在一起,我以我的性命保證,我一定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忍不住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開口道:“a
&ne&ny ho
ey !”
畢承澤伸出雙臂將我摟在懷裡,吻我的額頭,吻我的臉,吻我的唇。我們忘情地擁吻,忘記了天地。良久,我們依依不捨地分開,畢承澤眼裡猶自充滿了激情的光芒。
我對著他嘻嘻笑道:“好了,天色已晚,你得睡了,要乖哦!”
畢承澤任我扶他躺下,卻緊抓著我的手不放,撒嬌道:“晚安吻……”
我無奈在他額上一吻,他這才乖乖地閉上了眼睛。我關了大燈,進到衛生間裡簡單洗澡換衣,躺在另一張床上沉沉睡去。
接下來畢承澤的父親畢傑大發慈悲,給了兒子半年的休假,畢承澤這才得以安心休養。
而我的主要工作則變成了畢承澤的高階“護工”。他開始變得像個小孩子般粘人,我只好時刻陪在他身邊照顧,一旦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發脾氣,跟所有人賭氣,後來我簡直成了畢家不可或缺的一員,在畢承澤出院之後乾脆就住進了畢家。
最後,我的父親也經不起畢傑和米佳的苦苦哀求,默許了我對畢承澤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