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憲您都這般模樣了,還如此記掛河套百姓,河套百姓當為您立生祠啊!”
“死了不一樣建嗎?你們該建建唄!”
就在這個時候,張居正抱著一個砂鍋跑了進來。
“寧兄,快,藥好了,不燙,直接喝剛剛好。”
“死我一人而醒天下,縱使身死又何妨啊?!我不……”
“行了張侍講,給我吧!”不待寧玦說完,朱希忠便從張居正的手中接過了鍋子,直接給寧玦灌了下去。
寧玦好不容易才推開砂鍋,這才發現湯藥已然喝完。
直到這個時候,朱希忠跟周尚文兩人才放開寧玦。
“我不喝藥,我要進宮,陛下不見我,我便在承天門外跪著……快讓開。”
寧玦掙扎著想要起身。
卻忽然感覺到舌頭微微有些發麻。
床邊的大夫有些疑惑的看著張居正。
“張侍講,這還沒到喝藥的時辰啊,這是哪來的藥?”
張居正嘆了口氣。
“是張某擔心寧兄過於擔心河套百姓,難以寧神靜養,特意向李太醫求來的安神湯。”
“何為安神湯?”
“張某亦不省得,聽說是麻沸散改的。”
寧玦的眼睛一瞪。
&n……”
不待說完,寧玦卻只覺身子逐漸軟了下去,而後便沒了大力氣。
很快便再次暈睡了過去。
周尚文看著躺在床榻上昏睡也不由得感慨道:“這克終若是在軍中,亦必能建功立業啊。”
“這樣不怕死的兵,在哪個鎮都是寶貝!”
張居正嘆了口氣。
“近日來內閣多事,只能有勞成公了。”
朱希忠感激的看著張居正。
“張侍講放心吧,陶神仙羽化之前給我算過,寧賢弟就是我命中貴人,你們就放心吧,我帶人過來照看好寧賢弟。”
聽到朱希忠這麼說,張居正才稍稍放下了心。
只有周尚文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朱希忠。
“咱之前給你們出的題,你跟張家小子答好了?”
朱希忠的表情登時便不由得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