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寧玦話音未落,碼頭上便傳來了一陣爆竹聲。
“朱貞卿!多年不見,都這般壯實了啊。”
船上的眾人這才發現,碼頭上早已等滿了人,各種旗牌林立,還有不少身著官服之人翹首以盼。
“魏公?”
徐鵬舉今年已然年近五旬,卻依舊如同年輕時那般放蕩,壓根就沒把丟了南京守備的差事放在心上。
朱希忠拉著寧玦大步向前。
“魏公,這是咱過命的弟兄,都察院的寧秉……現如今是僉憲了。”
徐鵬舉聞言登時一亮,一把將朱希忠推開,上前拉住了寧玦的手,就好似是看到了寶貝一般。
寧玦登時便警惕了起來。
這貨這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勁。
“魏公,請自重。”
“寧僉憲大名,我等真個是久仰了,實不相瞞,今日他朱希忠也是沾了寧僉憲的光,金陵諸位同僚,都是來接你的。”
話音剛落,徐鵬舉這才向後一退。
將身後的眾官露了出來。
“下官拜見寧僉憲!”
話音剛落,徐鵬舉身後大小官吏“嘩啦啦”跪倒一片。
知道的寧玦是都察院的僉都御史,不知道的以為是嚴世蕃南下了。
徐鵬舉還在一旁拉著朱希忠喋喋不休。
“貞卿,我也是到了碼頭才知曉,這麼多人都是來接伱這幹兄弟的,將來咱弟兄在金陵有人罩著了,哈哈。”
被眾官參拜的寧玦亦是被震撼在了原地。
這哪是接人啊!
這分明就是示威啊!
“我等都是慕名而來,不想諸位竟都是僉憲之擁躉啊。”
眾官嬉笑一聲,不待寧玦開口,便已然起身。
最後一身著七品官服的文官上前拱手道:“僉憲,禮部顧公今夜在鶴鳴樓設宴為僉憲接風洗塵,屆時六部諸公畢集,還請僉憲移步鶴鳴樓。”
朱希忠聞言,眼前登時大亮。
“賢弟,好福氣啊,這鶴鳴樓……”嘴上說著,朱希忠已然在大口的往回嚥著口水了。
不待朱希忠說完,寧玦的臉色便已然拉了下來。
“諸位同僚折煞了,寧某不過一介晚輩,受之不起,眼下還需往都察院經歷司交割。”
而後寧玦又轉過身來,朝著朱希忠一作揖。
“一路承蒙照料,既已抵南都,成公便請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