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旗鼓的去查?”張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真誠拱手道:“陸都督,這份兒情咱家記下了!以後有用到咱家的地方,咱家必無二話!”
張佐便對著身後的隨扈一招手,當即便匆匆的趕往了東廠。
嘉靖想聽的這出戏究竟是什麼,陸炳也確實不知道,他也只是能大致揣摩出嘉靖的心意。
有時候,結果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因為查本身就是一個結果。
東廠衚衕中也是一隊身著錦衣的緹騎直撲寧玦家,將寧家給死死的圍了起來。
而後張佐便又好似是擔心旁人看不清楚一般。
騎著馬帶著一隊緹衛慢慢悠悠的趕往了寧家。
直到張佐抵達寧玦家外時,眾緹衛這才湧入寧玦家中。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城中計程車人無不歡呼雀躍,已然認定了天子是支援舊黨的,稍加振作便將重振朝綱,還大明一片朗朗乾坤,原本在他們心中惡不能赦的東廠都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
而這也不過只是嘉靖想要讓他們看到的冰山一角罷了。
他們中的大部分窮其一生連事情的起因都不會知曉。
當張佐走進寧玦家中時,寧玦已然換好了官服。
“張公公,可是寧某的大限到了?”
張佐面色陰鷙的看了寧玦一眼。
“煩請寧秉憲跟咱家走一趟吧。”
寧玦沒有二話,徑自便自己走上了自家門口的馬車。
而在心中,寧玦也已然打好了算盤。
待會到了東廠,不管張佐問自己的是什麼罪名,自己絕無二話,先認了再說。
就這麼想著,寧玦便被帶到了東廠之中。
……
東廠,寧玦手中的茶盞微微顫抖著。
寧玦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張佐。
“張公公,這茶都快喝沒色了,你確定你什麼都不問?”
張佐茫然的抬起頭,趕忙道:“一幫殺才,這點眼力見都沒有?趕緊給寧秉憲換新茶!”
“寧秉憲,再嚐嚐杭州的龍井罷,這還有些桂花糕,秉憲都嚐嚐。”
寧玦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徑自扔下了手中的茶盞。
“張佐!本官還有家國大事要辦,沒功夫在這裡陪你喝茶,我要回家!”
張佐微微一頷首。
“秉憲請自便。”
茶都快頂到嗓子眼的寧玦也沒跟張佐客氣,抬腿便朝外走去。
還沒等邁過門口,兩個璫頭便直接將寧玦攔在了房中。
“作甚?!”
“寧秉憲,依制,您當在問詢之後,奏明督公方能離去。”
寧玦的眼睛一瞪。
那你們可問啊!
擱這卡BUG呢?!
只不過就在寧玦被攔在東廠時,黃錦卻走進了東廠。
“寧玦可已拿來?”
“稟乾爹,已然拿到。”
黃錦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