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文的面色陡然一沉,登時便怒道:
“朱希忠的命是命,你們身後這十八萬人哪個不是爹孃養的?!現在直接衝上去,死的人只會更多!就在這兒等!全軍下馬,讓馬能歇多久歇多久!”
“馬瘋子,伱去帶幾個人,在遠處壯壯聲勢,策應一下。”
“喏!”
馬芳帶了十幾個人打馬而去。
周尚文的牙關緊緊盯著遠處跑在最前面的朱希忠而後這才看到了朱希忠身旁的寧玦。
“這是咋回事?!克終咋跟著朱希忠一併去了?!”
“不是您讓的?”
“放屁!大明朝什麼時候山窮水盡到要用文臣上陣殺敵了?!”
愈是在這個時候,周尚文越是本能的強逼自己冷靜下來,自己這兩千五百人,就是身後這十八萬的人那口氣兒。
這兩千五百人,若是出了岔子,大明的天怕是都要踏半邊。
馬芳身後的十五人每人的馬鞍後面都綁了幾根枯樹杈,這麼跑起來,陣勢倒是挺像幾百人的兵馬。
只不過塔布囊在看到馬芳這夥人時,不僅沒有心生退意,反而是直接舉起了手中的彎弓,徑自瞄準了遠處寧玦胯下的那匹馬。
“嗖!”的一聲。
寧玦胯下的戰馬便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嘶鳴。
而後整個身子便朝著一旁歪了下去,寧玦的烏紗帽都被摔到了一旁的地上。
朱希忠的面色一沉。
“賢弟?!”
被戰馬摔下來的寧玦臉上沒有分毫懼色,反而是一臉激動的看著朱希忠咆哮道:“別管我了!你們趕緊走,快啊!”
朱希忠幾乎毫不猶豫的從嘴裡吐出來了兩個字。
“我不!”
“趕緊把我賢弟扶上我的馬,我的馬是陛下的御馬,能跑得脫!”
寧玦的心中萬馬奔騰。
&n陛下的御馬。
一年三千步都走不了的主,你騎他的馬還想跑?
眼看著朱希忠這貨便要下馬,而後又有兩支箭矢直接釘在了朱希忠的腳下。
寧玦近乎咆哮的從嘴裡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