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
吳時手中的水火無情棍登時便落在了地上。
“黃公公,太子定是受人蠱惑了啊!不成,老夫要去面見君父!”
“對,我等現在便要去見君父!”
“……”
在聽到寧玦的處置之後,黃錦卻只盯緊了吳時。
“吳給諫,那登聞鼓,是您敲的吧?”
吳時老臉一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黃錦。
“黃公公,您這是何意?”
黃錦打量著吳時,臉上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咱家想問問您,為什麼彈劾寧秉憲這一件事,您在承天門已經向司禮監遞了一份奏本,為何又敲登聞鼓遞了一本一模一樣的奏本,是吳給諫看君父近來身子康健氣不過嗎?”
聽著黃錦的話,吳時的額頭上登時便滲出了汗珠。
“黃公公,那都是寧玦的奸計啊!”
“所以是寧秉憲讓你上兩份奏本彈劾他的?”
吳時語無倫次的看著黃錦。
“不是,黃公公,您聽我解釋,不對,我要去向君父解釋。”
黃錦不耐煩的朝著吳時擺擺手道:“行了吳給諫,您的大名君父已然記住了,您再也不用向誰解釋了,回去罷。”
吳時的臉色頃刻之間變得煞白“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這句話意味幾乎就是等於給吳時本就不怎麼光明的前途徹底判了死刑。
無論是嘉靖還是黃錦,就是簡單的以為這幾個言官想拿剛剛成名的寧玦刷刷聲望而已。
之所以如此處置吳時,便是嘉靖已經將寧玦當成了太子的人了。
想到這裡,黃錦不由得對寧玦生出了幾分羨慕,到底還是文臣好,哪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必像他們這些宦官一般,不得勢便只能窩在神宮監祭掃。
寧玦哪裡知道這些老狐狸心裡在想什麼。
此時寧玦的內心是崩潰的。
又白折騰了?
太子怎麼就這麼快趕過來了?
說好了“二龍不相見”的呢?!
直到出宮時,寧玦整個人都好似丟了魂似一般。
寧玦的前腳剛一邁出承天門,一張大臉便直接湊到了寧玦的面前。
“寧老弟,服了沒?咱早就告訴你這事沒人能壓下去吧。”
寧玦迷茫的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朱希忠。
“你什麼意思?”
只見朱希忠在寧玦的面前挺了挺胸部,略帶幾分傲嬌的說道: